杜家孩子雖然多,但杜父杜母向來對他們一視同仁,幾乎沒出現過什麼特別偏袒某一個人的情況,故而杜赫軒在聽完楊劍濤妻子跟小舅子的事後大為震撼,看向老朋友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同情。
搞清楚來龍去脈,杜安饒又開始苦惱了。
【剛剛還想說這人眼光毒辣,一眼看穿某頂流真面目,怎麼到自己老婆小舅子跟前就成睜眼瞎了呢?好歹是二哥朋友,之前還照顧過二哥,我是不是應該提醒他一下?】
【可要怎麼提醒,難道像之前提醒葉夢真那樣,撿起我的老本行?】
杜赫軒聞言雙眸卻是一亮,杜母之前跟他們提過餐廳發生的事情,他自然知道杜安饒口中的老本行指的是什麼。
目光在楊劍濤身上轉了一圈,最終定格在他手上的搪瓷杯上,靈機一動。
“楊哥,你這杯子好像不是你平常用的那個。”
楊劍濤摸了摸杯子,神色間還透露著些許遺憾與懷念,“之前那個前兩天被我不小心碰掉了。”
瞭解楊劍濤的人都知道他是老幹部習性,不抽菸不喝酒,演戲幾十年在劇組沒事的時候就愛揣著他的搪瓷杯子到處轉。
之前那個杯子跟了他也有十來年了,老物件用久了都有點感情,哪怕現在買了個差不多的,多少還是有些不太習慣。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流年不利,總是丟東西。”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杜赫軒眸光微閃,不著痕跡的接過話頭:“常聽人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丟一兩樣也就罷了,丟得多了還是得上點心。”
躲在杜赫軒身後思索著怎麼開口的杜安饒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可不是嗎?你們家丟的那些東西十有八九都被你老婆拿去變賣填她弟弟那窟窿去了。等把家搬空沒得賣了,就得盯上你這個人了!】
“剛好我妹從小在道觀長大,對這些頗有研究。要不,讓她幫你算算?”
此話一出,周圍不少人都停下手頭工作看了過來。
杜安饒也嚇一跳,不明白話題怎麼突然就轉到了自己身上。
楊劍濤怔愣片刻,再次笑出聲來:“你妹還有這本事,那我可得捧捧場。”
看得出來他並不相信所謂的命理之說,或者單純不信這麼個年輕小姑娘有這方面的本事。
這麼配合不過是給杜赫軒面子,幫著他哄小孩而已。
杜安饒佯裝鎮定的點了點頭,內心雖有不少疑問,卻不得不承認她哥這神來一筆省了她不少事。
“那就勞煩楊哥寫個字吧。”
“寫字……”好在這些個老前輩都有隨身攜帶紙筆,方便隨時給劇本做標記的習慣。
楊劍濤很快在本子上寫下了自己想測的字,是他名字裡的“劍”字。
杜安饒盯著這個字看了好一會兒,神情越來越嚴肅。
饒是楊劍濤不信這個,見狀也不禁心裡打鼓。
“安安,你這是看出什麼來了嗎?”
杜安饒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蹙眉道:“這是個傷破字。”
“傷破字?什麼叫傷破字?”
“傷破字,簡單來說就是可能會使人受到傷害,還會叫人破財的字。”
“這……”楊劍濤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再好脾氣的人突然被告知自己可能受傷破財,心情都不可能好,尤其是這個傷人的字還包含在自己的名字之中。
杜安饒也知道這話不好聽,可忠言逆耳,為了眼前之人不步上原劇情的後塵,她還是咬了咬牙,繼續往下說。
“劍字,左邊為金右邊為刀。金不用說,金銀錢財都屬財運,刀乃利刃,彎鉤向左,寓意破財。”
“只是破財?”杜赫軒擰了擰眉,覺得這個說法跟杜安饒剛剛說的有些出入。
“當然不只是破財。”杜安饒接過楊劍濤手中的筆,在本子上寫下另一個字。
“這是……”
“劍,這個字也讀劍,跟楊哥那個其實是同一個字,只是簡體繁體的區別。現在再看這個字,能看出什麼不同來嗎?”
楊劍濤認真比對兩個字的區別,面色微沉:“左邊的金,底下變成了口和人。”
“沒錯,原本的金底下變成了兩個口和兩個人,這兩個口跟人預示著楊哥你最近可能會跟某個人因為錢財的事情發生口角衝突。”
聽到這話,楊劍濤倏地瞪大雙眼,他近來確實總跟妻子因為錢的問題吵架。
起因是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