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導演等人急忙表示都是舉手之勞,杜家眾人更是迅速將順道買好的鮮花果籃擺到病床邊。
所有人默契的沒提剛才的事,轉而關心起楊劍濤的身體:“我們聽說你受傷住院了,就約著一起過來看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
楊劍濤躺回病床上,虛弱的擺擺手:“沒事沒事,只是輕微腦震盪,這會就是頭比較暈,得躺著,一起來就頭暈目眩。不過醫生說不要緊,休息幾天應該就能好,不會耽誤劇組拍攝的。”
高導演聽他這麼說趕忙表態道:“不不不,不著急不著急,你的戲份已經拍了大半,剩下的我回去讓人安排一下,儘量往後挪,等你恢復好了再拍,身體要緊。”
能這麼安排自然再好不過,楊劍濤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些笑容,感激道:“好,謝謝導演。”
楊笑笑此時也已恢復冷靜,跟著說了聲:“謝謝。”
問候過導演跟副導演,楊劍濤的目光在杜赫軒身上停留了幾秒,才有些疑惑的看向他身後的杜父杜母:“這兩位是……”
“是我爸媽,高導他們說起你住院的事時他們剛好在。左右沒什麼事,就順道一起過來看看你。”
杜父杜母比楊劍濤大不了多少,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們,只好禮貌的說了句:“讓你們費心了。”
隨即便將注意力放到了杜安饒身上,珍而重之的喊了聲:“杜小姐。”
杜安饒嚇一跳:“楊哥你怎麼突然這麼叫我,怪生疏的。”
楊劍濤被她一臉好似活見鬼了的模樣逗樂,臉色也不復剛剛那般嚴肅:“好好好,是哥錯了。安安,不開玩笑,這次哥是真的得謝謝你。”
病房內眾人面面相覷,經過剛才的事,眾人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以免不小心說錯話勾起兩人的傷心事。
未曾想楊劍濤這個當事人倒是不介意,主動跟他們說起了最近幾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那天杜安饒幫他測完字後,感情上楊劍濤很不願意相信跟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幾年的妻子會為了弟弟對自己刀刃相向,可理智卻告訴他,未必沒有這個可能。
心中有了懷疑,自然就會對一些事情上心。
在幾天的刻意觀察之下,楊劍濤終於發現家裡最近丟的許多東西原來都是被妻子偷偷拿出去轉賣掉了。
想到前段時間與妻子吵架的緣由,楊劍濤一開始也以為妻子倒賣這些東西是為了給弟弟湊彩禮。
已經盤算好了今天結束拍攝就回去跟妻子好好聊聊,卻不想因為提前結束拍攝回家,意外得知一個驚天真相。
“原來他那個女朋友,早在交往的第一個月跟他父母見過面,知道他家的情況後就跟他分手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談婚論嫁,更沒有什麼天價彩禮,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為了給弟弟還賭債編織出來的謊言。”
此話一出,除了早早知道真相的一家四口,病房內眾多吃瓜群眾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楊劍濤低頭苦笑:“要只是這樣也就罷了,更過分的是,他們在我遲遲不肯鬆口借錢,並且倒賣了家裡許多值錢東西后,已經將算盤打到了我那套房子的房產證還有我的身份證上。”
楊劍濤現在住的房子三室一廳,是用他入圈早些年存的大部分積蓄買的,當時就是因為考慮到妻子扶弟都快瘋魔了,有意沒在房產證上寫她的名。
為此,黃招娣不是沒鬧過,只是這房子是他全款買的,他不鬆口對方也沒辦法。
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沒防住他們把主意打到這上面。
杜赫軒眉頭微擰:“房產證我能理解,他們偷你身份證做什麼?”
“他們想拿我的身份證去申請大批次網貸跟高利貸。”
這個答案杜安饒早有預料:“你就是因為這個跟他們起的衝突?”
楊劍濤點了點頭:“那個女人告訴他房產證放在家裡的保險箱裡,身份證我一般隨身攜帶,不容易得手。商量過後他們就準備撬家裡的保險箱先把房產證拿到手,我氣不過進去和他們理論。”
可他明顯低估了扶弟魔跟賭徒的危險性,更沒想到杜安饒當日的預言會這麼快變為現實。
“我沒想到他帶著刀子。他們發現我知道真相,第一反應不是跟我道歉求我的原諒,而是破口大罵我摳門小氣。我覺得他們實在無可救藥,就讓他們滾出我家。那畜生可能是意識到這次被我趕走,以後再不能在我這騙錢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刀威脅我,讓我立刻把房產證給他,不然就捅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