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緩緩問道,“你什麼時候才可以駕崩?”
【作者有話說】
趙仲:我瘋瘋的\(`Δ’)/
折脊4
“你……你說什麼……”帷幕中半餉寂靜,隨即傳出老皇帝嘶啞憤怒的嗓音。
老皇帝像是想要說話,但喉中卻像堵著東西,說不出一句話來。只剩僵直的手抬起,那雙眼死死盯著趙仲。他像是不信,自己與重臣千挑萬選選出的繼承者,怎麼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您別生氣,”趙仲卻低低笑了聲,只摁下老皇帝的手,低頭在人耳邊說道:“您不急著死也沒事……我剛在裡頭替您嚐了沈太傅的滋味,那感覺,很不錯。”
一下,老皇帝翻身吐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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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是出了寢殿才想起來的,燕州那個刺史的職位原本是趙仲父親來擔任的,當初趙仲跟隨父親去往燕州,然而就在他們離京到燕州的第二年,老皇帝就下旨以莫須有的罪名監禁了趙仲的父親。
其目的不過是為了掌管燕州的兵權。
沒過多久,趙仲父親就被流放,死在了流放途中。
後來又過幾年,是御史張琦蒐集各路證據為趙仲父親平反,老皇帝才不得不升趙仲為燕州團練使,以作補償,所以趙仲雖然隱忍著沒有表露,內心應該是恨極了老皇帝的。
恨屋及烏,那趙仲現在是連他這個捨棄大好官途,以身侍奉帝王的先生也恨上了嗎?
要不然,僅因為年少時的求而不得,又怎麼會如此折辱他。
秋日氣候本是很宜人的,但今日不知道為什麼,偏偏有些沉悶,許是風雨要來了,外頭的天都陰沉沉的,被雲壓得看不到一絲亮光。沈硯回去後在偏殿小憩了一會兒,好像才兩盞茶的功夫,外頭的喪鐘忽然就敲響了。
“咚——”
“咚——咚——”
他一個激靈驚醒過來,意識回神前還沒有察覺出這鐘聲的意味,在怔愣片刻後,沈硯幾乎猛然穿起鞋來,踉踉蹌蹌地跑向外頭。
怎麼會如此之快?
他睡前去送藥的時候,帝王分明還有口氣在……那口氣撐得最久,少說還有一兩日的功夫,生死的大限怎麼就忽然到了。
沈硯聽見外頭喪鐘還在悠揚地響著,步伐猛地放慢,他推開門望去,寢殿外幾乎是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