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作賑災銀,還能為自己博個好名聲,他又怒斥了兩個兒子,問了強搶民妻的事,才知道那女子已經不堪受辱自盡身亡了,留下了血書,卻不知道血書去了何處。
“糊塗啊。”晏伯遠怒斥道,“這種罪證若是落到那幫御史手中,有你們苦頭吃的!”
四公子和五公子都沒了以前的跋扈,如今只能白著臉跪在晏伯遠面前:“父親,你要救救我們啊。”
“你要我如何救你們!”晏伯遠氣得揚袖。
朝上仍舊有不少大臣在彈劾,若真出了事,惹了眾怒,恐怕這兩個兒子都要保不住,但晏伯遠卻怎麼也找不出那幕後推動者是誰,以至於他連日焦躁,嘴唇都燎起了一個大泡。
但遠在靖王府的晏九卻不知道這些。
(21)
王府內,大夫每日來為晏九紮針,晏九隻感覺嗓子好了很多,沒有那般疼了,偶爾他嘗試著還能發出一點點沙啞的聲音,但不清晰,他瞧著靖王像是比自己都高興,對鏡坐著的時候,也忍不住揚起唇角。
每日他都會藉著侍疾的名義來外院,然後留在靖王的屋中,他陪靖王用膳,陪靖王讀書,只覺得這樣的日子比他以前所過的都好了很多。
從前他一心想要逃出京城,做個自由人,如今他覺得留在王府,好像也未嘗不可。
直到他靠坐在靖王腿邊,看著靖王瞧摺子的時候,看見了自己四哥五哥的名字,微微一怔。
“感興趣?”靖王察覺到他的視線,扭過頭來。
晏九立刻搖搖頭。
他知道自己是晏府的人,不應該看靖王處理這些事務,他所見的靖王所做的這些事若是傳了出去,陛下必不會留靖王的命。
但靖王好像心甘情願將自己的命門交在他的手中。
他剛想扭過頭從書桌邊起來,就被靖王抱住了重新拽到腿上,那手掌穿過他的腰,摸了摸他柔軟的腹部,笑著將摺子遞給了他。
“看吧,”靖王道,“這都是本王的人從御史臺抄錄的摺子,原來的都已經遞上去了。”
“遞上、去了。”晏九微愣。
他忍不住看那摺子,上面口誅筆伐的都是他四哥五哥近些年來的過犯,樁樁件件都有據可查,但四哥五哥至今紈絝浪蕩,就在於有相府相護,他們從不會出事,那彈劾他們的摺子,更不會遞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