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樣依舊關心疼愛他,都不會將錢二郎引到此處相見。
“所以一別經年,哥哥平日裡的算計之心都用到我的身上了,是嗎?”陸清也忍不住偏頭問道,那脖頸處還沾著一抹紅印,身子還有些發酸,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算什麼。
明明就連這安神香都是他因為思念哥哥而特意點的,他卻因此陷入深眠,叫陸璟有機會無聲無息地做了這個局。世間一切荒唐好笑之事,叫人唾棄之事,都不過如此。
他甚至懷疑他的哥哥真如昨晚所言那般,深深厭惡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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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也,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對你有意,”陸璟卻問道,“只是因為四年前,我同你顛鸞倒鳳過幾場嗎?”
陸清也指尖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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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銀州客棧醒來,陸璟至今記得陸清也的樣子,蜷縮在自己的懷中,幾分無助又脆弱,然而那一身舞衣卻可證明是陸清也故意做下如此之事,即便是嗓音還沙啞著,身子都使不上力氣,陸清也卻已經早早開口,以此作為要挾,要求陸璟回去以後退掉婚事。
“如果哥哥不退婚事的話,”陸清也執拗說,“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爹孃,我讓他們看見,哥哥留在我身上的痕跡。”
之後有許多的夜晚,陸璟想起那一幕來,都忍不住在心底發笑。
他的弟弟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又怎麼指望他會以愛意去相待還報。
難道他是什麼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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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有人知道陸璟對自己弟弟是到底什麼樣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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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陸清也所以為的疼愛,甚至於帶著背德的情感,從最開始,陸璟對陸清也就只有嫉妒之情,完完全全地嫉妒。
陸璟幾乎在剛出生不久就被抱養到了陸家,在陸家度過了六年的時間,他不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是誰,在這六年裡,他只是陸氏夫婦放在心尖上的獨子,是陸家唯一的陸郎君。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眾人對他的照顧與關懷,心安理得地認為自己就是陸家的兒子,從來不曾覺得這些有一天會離自己遠去。
直到陸清也降生的那刻。
多年未曾生育的陸氏竟然有了屬於自己的孩子,一夜之間,仿若天崩地裂一般,陸璟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見。他看見陸氏夫婦開始圍著這個新出生的孩子轉悠,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