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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話給安瑤簡單交代了幾句。安意凡聽著他跟安瑤解釋,揚起了嘴角,這孩子說謊的技巧拙劣,一直紅著臉被安瑤逼問。

安意凡提醒他,“你跟她說鎮上出了點事,讓我回去開村民會。”

凌柏領悟過來,跟電話那頭的安瑤說:“你聽到沒有?伯父說要回去開會,不是我要他走的,我只是送他回去。”他好不容易安撫好了安瑤,開車送安意凡離開。

車裡很安靜,凌柏開啟音樂,播放的是他那張專輯。曲調很好聽,那一個個音符彷彿都能沁入人的心底。

安意凡倦怠地閉上眼,很疲倦。這幾十年來,一直都是勞累著走過來,,可是每次再怎麼辛苦,只有看到女兒那張臉,他就感覺一切都是值得的。

“凌柏。”

“我在。”

“瑤瑤她以後就拜託你照顧了,我這病二十幾年來一直反反覆覆。醫生說幾乎沒有藥對我這病管用,說是什麼超級耐藥性肺結核 ,我也不懂那些,反正麻煩你以後幫我看著瑤瑤。”

“您別胡說。”凌柏手指緊緊地攥著方向盤,“怎麼會有什麼超級耐藥性呢?一定是醫生忽悠您,我可以請最好的醫生給您治。”

安意凡沒有再說下去,眼前這個孩子讓他倍感欣慰。車子一路安靜地行駛,他緩緩睜開眼看向窗外,黑夜已經降臨,幽幽路燈下,高樓大廈飛快掠過,一棟接著一棟,彷彿永無盡頭。城市發展得很開,二十幾年前他帶著安瑤母親第一次來城裡的時候,雖然樓宇眾多,但並不像現在這樣華麗。四周的一切,都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那時候他們夫妻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穿著劣質的衣衫,上面還有花花綠綠的補丁,腳上是爛得無法縫補的布鞋,甚至他的鞋子前面還路出了腳趾。城市裡有很多腳踏車穿行,他拖著安瑤媽媽的手,找到了照相館,照了她人生中唯一的一張相片。那時候連照相都是件奢侈的事,但安瑤媽媽懷了孩子,雖他們決定去照張相片留念。當時他們還說好,等孩子一歲時再來照。照完相,他緊緊抓住她的手逛逛,要給她買件新衣服。

嫁給他這麼久,她一件衣服也沒賣過,總是把一分錢掰成八瓣用,他心裡過意不去。可是她拒絕給自己買,就算再怎麼喜歡那些衣服,她也執意不肯賣。當走到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