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麼樣,只好捂著頭,睜著那對水汪汪的眼睛一臉委屈看向姬冰落。向來疼愛這個年幼小叔的姬冰落見到紀如江這個表情,果然心疼,可又不想違背自家夫君的意思,只得笑了笑回答紀如江方才的提問:“是櫻花。”“櫻花?”紀如江孩子心性,一聽到這種新鮮的事物,便將方才的委屈拋到了腦後,專心於剛剛聽到的那個新詞上面了,“那是一種什麼花?”“櫻花啊,是東方一個小島上生長著的一種粉紅色的花。”“漂亮嗎?”“漂亮。”姬冰落仰望著天空,一臉的懷念,“特別是花落的時候,真的是很美。”原本也在認真聽姬冰落解說的紀如澤此時見到姬冰落這副神情,心中暗自皺眉——他最不喜歡看到的便是姬冰落這個樣子,因為這個時候的姬冰落總是讓他覺得遙不可及。沉浸於回憶中的姬冰落完全沒有注意到紀如澤的不豫,仍在說著關於櫻花的事情:“說起來關於櫻花的顏色還有一個傳說呢。”“什麼傳說?”被勾起好奇心的紀如江索性放下書走到了姬冰落的身邊。“傳說櫻花原本是沒有顏色的,只是吸取了人的鮮血,才染上了紅色。”“夠了!”紀如澤大喊了一聲,走過來拉起了因他突然的聲音而嚇了一跳的姬冰落的手,“你在孩子面前說這樣的故事像什麼話?”姬冰落看著紀如澤那鐵青的臉,乖巧地笑了笑,柔聲回道:“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姬冰落這麼一服軟,原本打算來個大爆發的紀如澤一時也不知該怎麼接下去了,最後也只得一聲嘆息。=========================================================================================================一想到從前的事情,紀如江任是處於如此情況不明的狀況下仍不由得露出一絲笑顏。“你這是想到什麼了?”聞人靖宇也是一臉悠閒的樣子斜倚在一棵櫻樹上,好奇地看著紀如江。“大哥方才不是問小弟是否知道櫻花的傳說麼?”紀如江見聞人靖宇點頭,接著笑道,“小弟便想起了二嫂對小弟說這傳說時的事情了。”抬仰頭看了看那隨風搖曳的花,紀如江感嘆道,“真是沒想到這樣美麗的花竟然有著如此血腥的傳說。看來這美麗的外表下面有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還真是很難說啊。”紀如江的話似乎不併僅僅是針對這櫻花來說的,而是隱藏了其他的東西。聞人靖宇疑惑地看著他,見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打算,也不好再追問下去了。看了看仍在成長著的櫻樹,聞人靖宇突然笑了出來:“在這樣詭異的情況下,你我二人竟然在聊天,真是有意思。賢弟你都不怕麼?”“大哥不怕,那小弟也沒什麼好怕的。不是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麼,小弟自認還沒做什麼值得鬼這麼大費周張的事情。”“好一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一個對聞人靖宇來說十分陌生對紀如江來說卻是萬分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兩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年約二十八九歲的少*婦立於靠近第七座牌坊的櫻樹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大嫂!”紀如江一聲輕喚便直接向那女子撲了過去。太過驚喜的他完全忘了那女子如果當真是他大嫂的話,此時是個什麼身份,所以理所當然的,紀如江穿過了女子的身體,狠狠地撞上了女子身後的那棵櫻樹。不過這一撞也證實了那女子——或者說女鬼更為正確——正是紀如江的大嫂李月娘。
第六章 (四)
“怎麼這麼大個人了還是這麼莽撞?跟個孩子似的。”見紀如江雙手捂著鼻子,一臉可憐樣的望著自己,李月娘一臉無奈地笑道,“就一會兒都撞兩回了。”“在您面前我永遠都是那個孩子。”雖然不能真實地接觸到李月娘,但紀如江仍是做出一個拉著她衣袖的架式。低頭看著紀如江的手,李月娘幽幽地問道:“你不怕我麼?”“嗯?”微微一愣,紀如江不知道李月娘這句話是從何說起的。“我可是要殺你的。”原來是這件事啊。紀如江無所謂地笑了笑:“只要是大嫂和二嫂的意思,如江這條命雙手奉上,您什麼時候來取都行。”李月娘聞言一笑,淡淡道:“不過我今天來可不是為了取你性命的。”“那是?”紀如江也著實是好奇,李月娘弄出這麼大個動靜將他和聞人靖宇留在此處到底是為的什麼。伸手向一直未曾說話的聞人靖宇一指,李月娘柔聲道:“我為了他而來。”為了我?聞人靖宇看了看李月娘又望了望紀如江,不太明白這叔嫂倆的話題怎麼轉著轉著便轉到自己身上來了。“就是你。”聞人靖宇臉上寫滿了疑問,李月娘當然看得出來,“想不想見見冰落?”見姬冰落?聞人靖宇覺得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問。怎能不想見?怎會不想見?他日日夜夜想著念著的,不正是這件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