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大喊:“哥&;shy;——”可這一切都沒能阻止,一道褐色身影沖天而起直奔鬼王。
悲情長嘯,神鬼黯然,悠悠黑水,千年不住。
忘川水流,彼岸花開,其實黑魆魆的鬼城不知住的是人是鬼,亦如所謂的人間,魑魅魍魎,相視而笑。(鶴舞黑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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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雪山寂寂之父子搏殺
蒼茫神州,無盡忘川。
萬年鬼域,見證了無數血腥的廝殺,多少的靈魂在這裡升起而又湮滅,如今它又要冷冷地注視著一場父與子的搏殺。
魔琴孟魂的突然出手讓多數人都大吃一驚,牧天收住術法,靜觀其變。
暗處的白衣公子和文士也迷惑不解。
眾多的鬼派弟子更是一頭霧水,大敵當前,左使怎能向鬼王出手?
孟魂方才一擊未中,被鬼王以黃色靈幡擋回,長身抱琴,立於方才的黑衣女子身側,長髮亂飛,面色悲憤悽苦。
此時白無常和鬼妹紛紛搶在鬼王身前,鬼妹大聲道:“哥,你要幹什麼?”
白無常卻是深知緣由,長嘆道:“孟魂,事情過去了三十年。如今你誓言已解,已是自由之身,何必還要背上這弒父叛門的罵名?”
孟魂慘然一笑,望向白無常,冷聲道:“白聖,此言差矣!我孟魂生而有母無父,何來弒父?我孟魂不在鬼派生死簿上,何來叛教?”
回首看了看身旁的黑衣女子的亡魂,孟魂心中苦楚,道:“我孟魂為母而生,自該為母而死。三十年我奉母親臨終之命,為她贖過,守護奈何,本想終此一生。可你黑白二聖自毀誓言,妄動禁術,我孟魂誓言得解,黑聖自盡。原本孟魂心如枯槁,無愛無恨,一切過往不想追究。”
說到此處,孟魂輕輕撫琴,清新悅耳的琴音響起,在場眾人無不心頭清淨。
鬼派眾弟子個個面露喜色,白無常、鬼妹、鬼王等卻面色異常。
暗影中文士一見對白衣公子道:“魔琴孟魂動了殺機,莫要中了他的幻術。”
牧天離孟魂較近,卻絲毫無異,倒是那古燈籠罩下的慕容羽臉上有些異樣,牧天心中暗道:“不好,這琴音不似實物,竟可以穿透‘古燃青燈’。師妹重傷,如何能抵擋魔音,看來自己還要尋機遁去,否則時間一久,師妹怕有性命之憂。”
魔音一起,孟魂接著緩緩道:“樹欲靜而風不止。我不想追究,可有人卻欺人太甚。”
說著孟魂直視鬼王,雙眸平靜無波,可卻殺意濃重,道:“鬼王,我娘乃鬼派第一奇女子,勝你千萬倍。術法無敵,鬼祖以降,無人比肩,本該接任鬼祖衣缽,讓鬼派發揚廣大。可你……你妒妻嫉兒,心懷叵測,誘騙我娘深入禁地,習練鬼祖禁術,不僅犯下不赦之罪,而且走火入魔,一身修為化為烏有,慘死在火刑之下。如今,強敵當前,你居然動用傀儡鬼術,召喚我娘亡靈禦敵,簡直無恥之極!”
孟魂口氣並不凌厲,琴音也越來越清新舒緩,天地四方似乎一片安詳,四方萬鬼也是寂然無聲,可每個人卻都感到孟魂言語間的殺機與恨意,一種無形的重壓讓人窒息。
鬼王頭頂上的黃幡獵獵翻卷,他直視孟魂,無聲無言。
白無常此時額頭汗水滴落,想要說什麼卻迫於孟魂的琴音,不敢輕易開口。
鬼妹手掐印訣,碧落黃泉鞭叮噹作響,她不知一切過往,只知道哥哥和父親的關係一直不睦,哥哥常年在奈何橋頭,不入鬼城,而且見父不拜,卻不知尚有這些緣由。
看看父親的表情,哥哥所說十有八九。鬼妹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大聲道:“哥!”眼中便已噙滿淚水,再也不知該說什麼。
孟魂聽鬼妹呼喊自己,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在鬼派唯一能讓他欣喜的,就是這紅衣小妹。
孟魂望了望鬼妹,眼神停留在她眉間的印跡上,神色一黯,道:“鬼兒,哥哥一生無愧天地,唯一愧對不住的就是你。”頓了頓,又道:“不過,你放心,哥哥定然護你周全。如果……如果哥哥今日死在鬼王手下,你就隨著這牧天少俠離開鬼派,他定會護佑於你。鬼派是非之地,怕是不久就要分崩離析,你要速速脫身,不要被人利用。”
鬼妹被孟魂的話說的心中煩亂,不知如何是好。
牧天聽了孟魂的話不由心中一震,可是鬼妹不認自己,又如何能和自己走?再看看古燃青燈下的慕容羽氣息微弱,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何況五色靈幡布下的結界又豈能輕易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