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躍進了我的腦海。我迅速的站起身來,把一件爸爸的衣服擁在胸前,眼睛直瞪著門口,看有什麼怪物出現。於是,一個高大的人影排門而入,一對銳利而詫異的眼光冷冷的射向了我,我心中一鬆,吐了口長氣,怔怔的說:“是你?”“這是怎麼回事?”進來的是失蹤多日的爾豪,他蹙蹙眉頭,望著地上散亂堆積的衣物箱籠。
“你不知道發生過的事嗎?”我問。
“我在報上看到媽出走的事。”他說,狐疑的望著我:“爸爸呢?”“病了,”我說:“今天我把他送進了醫院。”
“什麼病?”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我望著他,他的眉毛和眼睛多像爸爸!陸家的濃眉大眼!
“醫生說是心臟病再帶上血壓高。”
“很嚴重嗎?”“我想——是的。”他的眼簾垂下了幾秒鐘,然後又迅速的抬了起來,繼續望著我問:“這屋子裡別的人呢?如萍呢?阿蘭呢?”
我痙攣了一下,停了片刻,才說:
“阿蘭走了。”“如萍呢?”“如萍——”我凝視著他,嚥了一口口水,困難的說:“死了。”“你說什麼?”他不信任的瞪大了眼睛。
“她死了,”我重複而機械化的說:“她用爸爸的手槍打死了自己,我和書桓把她葬在六張犁犁。”
他呆住了,半晌,他的嘴唇扭曲,眼光獰惡,低低的從喉嚨裡爆出了三個字:“你撒謊!”“我沒有,”我搖搖頭,緊張使我的背脊發涼。“那是真的,她自殺了,用爸爸的槍自殺了。”
他緊緊的盯著我,那眼光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