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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家,我們離了此處,妖精又攝了去,反害了女子性命。不如老老實實我與你一頓禪杖,打殺了妖怪,救了女子還家,可不是條妙計?”行者道:“可知此計妙,只是師父自取了經回,繳了我們兵器,一味慈悲方便,若依了此計,又背了師父與真經。”八戒道:“如此乃是偷真抵假罷,我背了真女子去,你變個假的罷。”行者道:“你這呆子不老實,莫要又像高老兒莊。我聞妖精供奉這女,盡有好東西受用。”八戒只聽了有東西受用,便道:“我變罷。”行者道:“既你肯變,我進洞與女子說,叫他出洞來,你見了他面貌,照樣變就是。”八戒說:“你進洞去,我在外等著。”

行者乃隱著身進洞,向女子耳邊說:“我是唐三藏的徒弟,來揹你回家。只是洞中妖精們看著,你可走出洞外來,妖精若問,只說閒走散悶。”女子聽了,乃飛走出洞。行者忙揹著他騰雲,送到陳員外家。家僕報知,員外一家大喜。且不提他老兩口見了女兒,治備齋供謝唐僧師徒。

且說八戒,看見行著背了女子去,他隨變了陳寶珍。那妖怪見女子出洞,忙跟將出來道:“寶珍,你出洞何事?”八戒故意扭扭捏捏,道:“奴家在洞中心悶,出洞來散散。”妖怪道:“我終朝攝來的好東好西供你吃,如何只是這等瘦巴巴的?”八戒道:“東西雖好,只是不遂我心,我要吃素饃饃,便是素齋飯也好。”妖怪道:“素饃慎等一日就有。若是素齋飯,不難不難。你進洞去,我取些來你吃。”八戒道:“我在家但是素齋飯便吃的多,須要多取些來。”妖怪說:“知道,知道。”忽的一幌,不知去向。八戒見了笑道:“這妖精烏黑的,是個甚東西作怪?倒也空裡來,空裡去,不知可禁的老豬的禪杖打?且等我進洞,看他裡面光景。”乃藏了禪杖、繩索在洞外隱處,走入洞來。

幾個小妖,跳鑽鑽耍子問道:“女娘可吃葷饃饃?”八戒道:“不吃!不吃!等老妖去取素齋飯來吃罷。”正說,只見妖精取得許多素飯蔬菜來。這呆子見了素齋飯,那裡有個女子家風,連湯帶水,吃個乾淨。妖怪心疑,說:“每日這女子只吃些微飲食,如何今日吃這許多?必有緣故,待我試他一試。”道:“寶珍,你可再吃的些了。”八戒道:“吃得,吃得,你取了來。”妖精笑道:“你可的有肚子吃這許多,不像個女子家。”八戒聽了一句“不像個女子家”,他便心疑妖精識破,乃往洞外飛走說:“狗妖,臭妖!我不像個女子,卻像你家奶奶。”妖精聽得怒起,趕出洞來捉女子。

八戒取了禪杖,把臉一抹,現了原身,道:“那裡精怪,什麼妖魔,攝了人家女子來?”妖精見了,忙入洞取了一根搶出洞,問道:“那裡和尚,上門欺人,我便攝了人家女子,與你何干?”把槍直刺八戒,八戒舉禪杖相迎,一來一往,兩個在洞外澗旁一場好殺。你看那:妖怪長槍明幌幌,如掣電長蛇;八戒禪杖滴溜溜,似鑽風破浪。這壁廂澗旁逞威武,只要打妖精;那壁廂洞外奮雄風,專想截和尚。那妖精黑煙陣陣口中噴,那八戒金光燦燦眉間放。一個為攝人女子弄刀兵,一個為掃蕩妖魔掄禪杖。

他兩個戰了三四十合,不分勝敗。

卻說行者送了女子還員外,走到店中,把這情節向三藏說了。三藏道:“徒弟,你兩人計策雖妙,只是八戒裝假,怎得脫身?就是脫身了來,這女子久後怎保得那妖怪不攝了去?”行者道:“須是打殺了妖精,方才保得久後。”三藏道:“這卻行不得,不是我們取經回還方便法門也。”行者道:“待徒弟去看八戒在那裡怎樣,好設法脫身。”三藏道:“你去,你去,只是兩全無害乃為上計。”行者聽了,一筋斗打到澗邊。只見八戒與妖戰鬥,他卻拔下一根毫毛,變了一根槍;又想道背了師父之意,如何以搶刺妖怪?乃去了搶頭,又傷損了毫毛。正存了這心,那妖怪便設個金蟬脫殼之計,假變了個鳥魚精形體,他真身卻鑽入澗水,假形體被八戒一禪杖打的直僵僵在洞外地下。行者見了道:“傷生,傷生,怎麼回見師父?”八戒道:“這妖精原來是個烏魚作怪。”行者道:“我原看他是這精,也罷,便傷了一個烏魚,救了一家女子,且回覆師父,再作道理。”

兩個走回店中,恰好陳員外備下素齋,來請三藏師徒,他們卻也不辭。到得員外家中,老者夫妻、女子齊齊出來拜謝,擺出素齋,供獻他師徒。三藏便開口問:“女子如何知我名姓稱呼我求救?”女子道:“也都是那妖精自己說出來的。只因奴身要店小二家秦饃饃,他道關內金光瑞氣,親近不得。我問他金光瑞氣是何緣故,他聽得人說西來有幾個取經師父,叫做唐三藏,會捉妖怪。我是以口口聲聲只叫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