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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的手裡,老百姓可就遭映了。

“皇上萬萬不可啊,那靖海王向來殘虐”說著,他抹一抹瞼上的淚,道,“他也定然不會放過皇上和娘娘的,定要將皇上和娘娘斬草除根了他才安心的啊,皇上,那時你三思 ,皇上。”

說到這裡,劉喜又咚咚的磕頭,不幾下,額頭上就已經見了血。

英宏的狂亂和劉喜的激動看在我的眼裡,卻是讓我越來越冷靜,我輕輕掙脫了英宏的懷

抱,突然問,“皇上可還記得,當初皇后拿出來汙臣妾清白的那封信麼?〃

英宏冷不防見我此時竟然說這個,不由一愣,愕然道,“怎麼?〃

我咬了咬牙,狠著心腸垂下頭去看著地面,輕輕的道,“那封信 ,確實是臣妾所寫。書房裡有一瞬間的寂靜,隨即,是英宏不信的聲音,“是 ,你寫的 ?〃

“是的,”我微笑著揚起頭,“皇上還記得?”看著英宏的臉越來越白,我愈發笑得嫣然,那年大狩獵時,曾經送臣妾回去看孃親麼“有件事,在臣妾的心裡已經憋了許久了,巨妾和表哥之間雖然並無不軌,然而”說到這裡,我閉上眼,像是用盡了此時所有的力氣狠命的說出口,“臣妾自小時起,就和表哥兩情相悅了。”

只聽得“當哪”一聲,有什麼東西掉落在了地上,隨即我聽見英宏重重坐進椅子裡的聲音,他的氣息漸漸的凌亂,像是辭不及防間受傷的獸,除了有痛外,更多的卻是不甘.鼓足勇氣睜開眼,我又道,“臣妾蒲柳之姿,實不敢當皇上的青眼,雖承蒙皇上不棄憐借呵護至今,然而臣妾心裡,一直牽掛的只有表哥,那封信,也就是當年回家時,從娘口裡知道表哥一直耿耿於懷臣妾的進宮,日漸頹廢,臣妾不忍,方才寫下了那樣的一封信。”

見英宏依舊是極震驚,極意外的表情,我清淺的笑,“您瞧,臣妾欺騙了您的,可不止那麼點子事呢,臣妾實在是 ,”說到這兒,我眼一閉,“罪無可恕。”

英宏再沒有想到,我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的瞼色蒼白無灰,已經的死一般的顏色除了迷離恍惚的看著我,一時竟然忘了說什麼。而劉喜,我清楚的看見他的臉上有一絲感激之色,在英宏依舊發呆的時候,他連連向我磕了幾個頭。

我不由大是安慰,幸好,劉喜能明白!轉身回眸間,書案上,一副明黃色卷宗赫然在目,分明是將我定罪賜死的御批,在那御批邊上,是一枝極精緻考究的湖州狼豪,上面已經飽蘸了鮮紅如血的硃砂,那觸目的紅和著御批明耀的黃,份外詭異陰森。

我的笑忽如暗夜裡曇花般,瞬間綻開,緩緩伸出手,在英宏尚沒有反應過來時,我已經提起那筆來,筆上挺直的竹質筆管捏在我的手裡,是那麼的妥帖,我白哲的手背上,微藍色的青筋隱隱在現,隨著我手腕的輕輕一轉,鮮紅的一個勾圈在“沈凝霜”這三個字上,竟然像是一副描繪得極精細得花樣子般,那樣的好看。

這樣的一勾,分明就如是判官下的一筆,論了罪的人,只要那飽蘸了硃砂的筆在名字上輕輕的一勾,這個人基本上就已經算是閻王殿裡的人了。

英宏的臉漸漸發白,他才要撲過來時,我已經丟下筆,身子極快的一轉,一伸手,就已經將那壺毒酒抓在了手裡,轉過身來,我的聲音忽然輕柔至極,“皇上,您多保重。”

一揚手,清冽的酒就入了口,我竟然還能識得出,那應該是瑛兒釀的桃花酒,入口微甜,口齒裡依稀還有桃花的清香,我突然就高興起來,這樣一壺摻了鶴頂紅的酒,原來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難喝。

英宏尚儲存著要過來搶的姿勢,然而他知道已經晚了,瞼上除了震驚,就只剩了呆若木就連劉喜,亦是目瞪口呆的站著,甚至,他連一聲“恭送娘娘上路,”都忘了喊出口。酒入喉間,仿沸並沒有什麼感覺,身子卻已經飄忽起來,酒壺落地,我只勉強對著英宏一笑,就轉身,決然離去!

院子裡的梨花彷彿在一瞬間全都開了,一見了我,俱都大團大團的向我撲來,我的腳步踉蹌著,眼前是一整片的白,身子旋轉漂浮,忽然,在遠遠的一樹開得最盛的梨花叢裡,一個男子溫潤如玉,他的聲音是那麼的溫柔,他說,“凝妹妹,你瞧這銀鐲子可好 ?〃 栩表哥”我喃喃出口。

眼裡恍惚是有淚落下來,我微笑著向他伸出手去,梨花紛落如雪,他的瞼慢慢清晰,卻赫然竟是英宏的臉!

(正文完)

番外篇:

“又是一年春來到,柳絮兒滿天飄… … 。”

又是一年春天了,各宮裡花開柳搖,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