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站在桌旁等我。
臣妾見過皇上,”我屈身行禮.
他伸手托起,道,“說是你去了錦元宮麼?〃
“是,”有宮人用銀盆端過清水來,服侍我洗手淨面,我用綢巾拭千淨臉上的水,邊將
今日發生的事細細說給他。
他皺了眉,道,“竟然有這樣的事,也式輕狂了。”
我掩了他的嘴,“皇上只會子可別惱,臣妾就怕看見皇上不高興的,”說著,我又一撅
嘴兒,“反正皇上待會兒去了錦元宮,貴妃姐姐自然還要察告您的,到那時,皇上再生氣不遲
我如慎似惱的樣子,惹得英宏一把摟我在懷裡,語氣裡滿是歉意,道,“凝霜,你不高
興麼?〃
“不是的,”我也斂了神色,軟聲道,“臣妾知道,皇上是為了臣妾好。”
他摸一摸我的頭髮,“你不惱聯,就最好了。”
我靠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那裡咚咚的心跳聲,心裡一陣安慰,我再沒想到,他竟然肯為我費這樣的心?
宮裡只見他似在慢慢的冷落我,卻又哪裡知道,敬事房報說皇上歇在清心殿的那些晚上,事實上在夜深人靜之後,他都是來了我這裡,而就算是翻了瑾責妃的牌子,他也總是先來看過了我,才過去那邊的。
而他如此的一反常態,亦是為了我,那八個新妃殯,他都早已經不記得樣子,只是為著規矩,不得不為之,至於翻瑾貴妃的牌子,亦只是不想將眾妃,特別是太后的注意力引到我的身上來罷了。
他這樣的心意,我是極吃驚的,古往今來,無論是嘟一朝哪一代的君王,有誰會這樣待
一個妃子的?
以往,我總覺得他對我只是一時的新鮮而已,縱然寵愛,縱然有幾許真心,在見到新人
如玉時,又怎能不將心移了去。
感動,真的感動,在他那晚將打算告訴我時,這樣漫夭漫地的感動,如潮水般剎時將我
淹沒,“只羨鴛鴦不羨仙,”這是我腦子裡當時唯一閃現的一句話。
“凝霜,你信不,瞼頓時如火燒起來。
在她那裡,朕其實並沒有… …
”他在我耳邊細細的說了幾句,我的
“宏,”我將臉埋在他的懷裡,深深嘆息.
253。 原來如此
晚上,是蔣秀陪在我身邊,待到外面人聲靜了,蔣秀見我還沒有睡,悄聲問道,〃
娘娘,您下面怎麼做?〃
我靜默了半晌,反問,“你怎麼想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嘆道,“她可是有太后撐腰的,又是小公主的母妃,想要扳倒她,
可不容易呢?〃
我黯然點頭,“正是呢?她不比良昭儀,一擊不中,必然要反咬咱們,太后是她的親姑
母,見此也必然會… … 。”
“那… … 娘娘您… … ?〃
“多難我都會做的,”我從齒縫裡擠出這幾個字來.
合上眼,卻再無睡意,果然如我所料,皇后告訴我,當初良昭儀曾經有意無意的在她面
前提起,在我被禁足之時,我的屋子裡被人發覺有男子的聲音,而且,她之所以看了那封信深信不疑,是因為在很早之前,她就得知,我有位表兄對我很好。
而這一切,竟然是當初寶哥兒於無意中聽到有兩個太監在私下裡議論的結果,寶哥兒當
即就察告了皇后,因為這樣的事實在太給敏感,皇后嚴命不許聲張,在她的母親寧國夫人進宮探望時,她將此事說給母親,命家裡人暗裡探查此事。
可是這樣隱秘的事,竟然傳進了宮裡,又被這樣低賤的兩個太監知道,她不是不起疑的
,她命人暗中監視這兩個太監,卻發現,這兩個太監竟然頗為鬼祟,她暗暗生疑,一下子想到自己前些日子的那場病。
那場病來得沒有任何症兆,來勢兇猛,任憑太醫如何診治,亦無起色,眼看看已經奄奄一息,寧國夫人進宮探視時,暗生疑惑,將她服用的藥帶出宮去找名家高人檢視,赫然發現,裡面有一種極厲害極罕見的毒草。
她又怎能不知道這是誰下的手呢,可是,那個人的背後可是太后啊,她和母親權衡合計
了半天,終於決定不動聲色,只暗裡將太醫院裡送來的藥換成寧國夫人帶進來的解毒之藥,終於,她的身子一天天見好,而當時的瑾貴妃已儼然以皇后自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