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大發,這光潤如玉的身子,曲線優美性感的身材……這像彈奏“十面埋伏”,驚心動魄,老闆見了不憋壞零件瘋得吃人才怪!
“大哥——我真的無路可走了!”她撲到他懷裡哭訴:“在緬甸我沒有親人,只有將這身子託付,求你收留……以後大哥看不上,我不怪,再去找地方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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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慧的淚與柔情使他陶醉,瞬間情緒衝動如火山爆發,與之忘情熱吻;抱起阿慧放倒床上,一把褪下籠基。她墜著長髮慢慢仰倒——那平滑的小腹、茂盛的草地、起伏的峰巒……他渾身像燒著火的上床。悚然間,胸前墜下阿香的信物——那枚碧綠晃盪的玉佛觸目驚心!
他驚惶遲疑,腦海閃現阿香與他私奔,以及格莫村莊的山盟海誓!現在他與阿慧一面之交,相比之下,與無恥的老闆有什麼兩樣——趁人之危凌辱弱女子,墮落得像萎瑣的嫖客和畜牲!更可怕的是老闆會惱羞成怒上門,捉姦在床,將他趕走!想到咚咚的捶門聲,他像打霜的茄子蔫了。
她含混不清的呻吟,翕開眼見他狼狽下床,拿過籠基給她蓋上!就像吮得酥癢入骨的奶頭被人拔掉,她陡遇寒潮、遭此羞辱,氣得甩掉籠基站起:“你戲弄我,認為這身子不乾淨?作為醫生你都看見,應該清楚!”
慕雲穿上衣,垂頭掩面坐下,“對不起阿慧,我不能這樣……”
她淚水溢位,“我當你是中國人,指望有個依靠……哪曉得你不是個男人!”
“其實我心裡有人,不能對不起她;另外,在中國這是犯法……”他羞愧得不敢正視。
“騙人!你心上人死了!”她一抹淚水:“實話告訴你,是有人要我找來的!想不到你他媽的是個懦夫、偽君子——把我朝火坑裡推!”穿上衣就走。
“你說哪樣!”慕雲感到驚詫,攔住她說:“講清楚了再走,不然我送你回家。”
“我沒有家!別碰我——你當我是哪樣人啦!”見慕雲拽住不放,她掩面抽泣:“逃到緬甸,見華僑就打聽有沒有逃來的中國人;滯留格莫村莊,黃阿媽說你會收留……一個月漫無目的地找啊找的,流落到後江場,才打聽到要找的人……”
慕雲大吃一驚,正如阿慧所說,半個月前跑資訊的敏頓帶來黃阿媽的口信,說同情他在緬甸孤獨需要女人照顧;碰巧有位雲南女知青,條件不錯,如果找上門求他務必收留。當時他一口回絕,說自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一旦成家會把這姑娘害得更慘。敏頓感到為難,說這姑娘已經在路上。現在他恍然大悟,難怪阿慧躲在暗處的,原來用語言挑逗是試探他是否靠得住。為此慕雲心頭一熱,感激黃阿媽用心良苦;同時自覺肩上多了一份責任,對阿慧的同情油然而生。
這時阿慧仍在啜泣。剛上高中,遇到全國鬧“文革”,她的大學夢破滅;接著赴雲南邊境“接受再教育”。本指望紮根山寨,繼續追求理想和抱負;可是殘酷的現實令她心灰意冷,山裡人窮得不可思議,平時知青點靠“兩菜一湯”——野菜、醃菜、米湯;青黃不接將芭蕉杆切碎,加點米像煮豬食的充飢。她們橡膠農場勞動異常繁重,成年累月有開不完的荒、種不完的樹。但是最苦的是思鄉,邊境農場實行半軍事化,監管特別嚴,不準請假回家;同時受周邊蒼莽的森林封鎖,男女知青只有望山興嘆。
聽邊境老人說“窮走夷方急走場”,到玉石場挖寶能暴富。當時窮瘋、苦怕了,於是她膽大包天偷越邊境,發誓挖到稀世珍寶,夢想成真賺座金山。一路上她翻山越嶺風餐露宿,見到山寨如見救星,乞討遍沿途的土著族。整整三個月比在地獄走一遭還苦,到達格莫村莊她奄奄一息,餓倒在路邊。是黃阿媽救了她,說正好有位中國醫生去了場口,只要找到,他會收留的。她把密###當成星星月亮,可是現實觸目驚心,像兜頭一桶冷水!這裡是男人的地獄,她夢寐以求的挖玉發財徹底破滅。場口星羅棋佈方圓十幾裡,她人生地不熟,找人像大海撈針,一個月忍飢挨餓,邊流浪邊打聽……
慕雲聽得心裡滿是酸楚,自己的妹妹也是下放知青,每次靠爬煤車回家;而阿慧是下放雲南邊疆,原始森林貧窮落後,生存比他妹妹險惡得多。聯想自己和一代知青的命運,慕雲不由得心如潮水,對阿慧深表同情和憐憫。
可是,他現在窮困潦倒,隨時要被老闆趕走,到時兩人在哪裡安身?又如何養得活阿慧?於是嘆息道:“今晚你不要走了,不然我對黃阿媽如何交代?可是我現在窮得快討飯,前面是條死路,只有賺到一筆錢,我才能答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