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李淵投碟,說高麗第一高手‘奕劍大師’傅採林將代表高麗到長安與李淵會面,順道見識中原的武學,有意挑戰寧道奇或者宋缺,以振高麗之威。”
李師道哂笑道:“我中原還真是被小看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耀武揚威!”
宋金剛雙眼奇光一閃,“中原人傑地靈,能人輩出,誰也不服誰,自然亂象不斷。偏又有人以為自己有驅虎吞狼的手段,實不知自己是何等的愚昧。譬如允許大明尊教在長安傳教的李淵,那暗中做盡傷天害理之事的邪門組織早就該被滅了,他卻對之如寶。好在早些日子他們惹惱了石之軒,被殺的人仰馬翻,大敗虧輸,真是大快人心!”
李師道聽得微微一笑,心中感慨萬千,人的紛爭就是如此,人與人之間的差異,想成思想與利益的分歧,不同的宗教信仰、地域、種族、國家的紛爭和分歧,造成了永無休止和各種形式的衝突,這些引起鬥爭的諸般因素永遠不會消失,只能各憑力量儘量協調和平衡,再不然,就是徹底將一方消滅掉!
李師道本來是不想參與這些麻煩事兒的,可是宋缺那封寄託了其為漢人謀福祉的畢生志向的家書,卻讓他無法坐視不管。既然已經參與進來,那就索性將自己的立場堅持到底。
漢人被欺負了這麼些年,也是時候揚眉吐氣、一雪前恥了。
“這些事情與中原和各方群豪都有聯絡,就請公子散佈出去,免得那些外族人欺辱中原無人!”宋金剛凝聲說道。
李師道正想開口,心中突然顯出警兆,看向木門:“有人!”
過了一會兒。
——砰!!
木門四分五裂,暴雨般朝圍火爐而坐的各人激射而至,若給擊中眼睛,不立即報廢才怪。風雪隨之旋卷而來。吹得烤爐煙屑濺飛,聲勢駭人至極點。
與此同時,刀光電閃而來,登時整個驛館刀氣橫空,刀鋒在火光反映下的芒點,疾如流星的往宋金剛迎頭痛擊,眨眼間,刀鋒便已來到宋金剛咽喉三尺之處,端的狠辣異常。
宋金剛心裡一驚,就想向後滾開。
便在此時,一隻手掌突然出現在刀鋒旁,事前沒有任何徵兆,接著就見到它屈指一彈,中指指尖“當”的一聲撞在刀刃上。
刀是百鍊的寶刀,氣勢是兇猛霸道,可是在這看似毫無力量的一指之下,卻是宛如朽木,應聲挫回。
一指彈回寶刀,這隻手掌也不收回,順勢猛地向外一撫,一股真氣透出,宛若在空氣中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氣牆,豎著向外擴充套件,將木門的碎片、飛進來的風雪和持刀衝進來的人全都拍了出去。
——砰!!
來人身手不俗,雖驚不亂,如箭般飛退,一個旋身,錯開拍來剛猛力道,氣沉丹田,雙腳如釘子般釘在地面上,頓時出現兩個深深的腳印,臉色當即一白。
直到此刻,宋金剛和他手下的人才反應過來,紛紛搶著起立並掣出兵器,聚在一起力求自保,同時驚駭莫名的看著剛剛出手的年輕人——李師道。
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卻有著不可匹敵的威力,如此身手,當真可怕!
來人看著斷裂的寶刀,感受著已被震裂的虎口處傳來的傷痛,心中一片凜然,知道自己碰上了狠角色,臉上不動聲色道:“公子勿要干涉,這是我們突厥人和叛徒宋金剛之間的事。”
“突厥人……”
李師道看向來人。
第六十章輕鬆斬殺
宋金剛從地上持刀跳起,臉色轉白,倒抽一口涼氣道:“可達志!”
可達志雙目殺氣大盛,礙於神秘莫測的李師道,卻不敢囂張的動用刀氣緊鎖館內諸人,仰天笑道:“正是本人,達志奉大汗之命,絕不容你活在世上。你以為找個人穿上你的衣服,可瞞天過海嗎?是否欺我突厥無人。”
宋金剛冷哼道:“我在這裡,有本事就來取我性命!”
可達志目光落到李師道處,冷然道:“若非是仗著這位公子在此,憑你宋金剛這個叛徒也敢與我為敵。”
宋金剛怒喝道:“宋某並非叛徒。”
可達志臉寒如冰,喝道:“背叛大汗,私返中原,圖謀不軌,這還不夠嗎?”
宋金剛悲憤道:“那是趙德言從中弄鬼,假傳貴頡利旨意,著我們返中原招集舊部。”
可達志微一錯愕,目光投往宋金剛,曬道:“你和劉武周並非三歲孩童,那會隨便相信一面之辭,豈會不向大汗引證,連夜率眾潛離。”
宋金剛回復冷靜,沉聲道:“頡利當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