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心沒想到泡芙會下跪,有些無語,不管不顧地將她拉起來,“你跪下做什麼?又不是你的錯,快點起來。”
清冷的聲音道出的話讓歐陽越怒火大起,可是轉眼瞧見那一張極致漂亮的臉蛋上掛著冷冷的笑意時,又是一呆。
“小姐,是奴婢的錯,您讓王爺責罰奴婢就好了。”泡芙哪裡敢起來啊?只要四王爺責罰了她,自然也就不管責罰小姐了,如此便好。
“到底怎麼回事?”歐陽越直勾勾地盯著蘇一心,那目光彷彿要將她撕裂一般兇狠。
若是從前,估計蘇一心早已哭成了淚人兒。可是,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是全新的蘇一心,只有那具空殼子是蘇一心的,內容早已屬全新。所以,歐陽越的影響力為零。
“正如四王爺看到的那樣,我不過是給妹妹治病而已。”說著,蘇一心抬手,露出掌心的藥瓶子。
歐陽越眼底的厭惡沒有散去,可是原本的陰鶩已經散去不少。
蘇婉清繼續大哭,“好疼啊王爺,我的耳朵是不是要掉了?”
蘇一心冷笑道:“若不是我的藥物治療,你的耳朵確實是爛掉了。”
歐陽越伸手撥開蘇婉清的髮絲,看到那紅彤彤的耳朵後已經發膿的部分,眉頭立即緊皺起來。而傷痕最上一層確有藥粉的存在,這足以說明蘇一心沒有說謊。
“四王爺,若不是因為大小姐的傷害,小姐的傷痕早就好了,您可要為二小姐做主啊。”小尹哭著跪在歐陽越的跟前,讓自己那傷痕累累的手臂展現在他的面前,“剛才大小姐為了傷害二小姐,還將滾燙的水往奴婢的身上潑。”
歐陽越眼底的冷意再度變得濃烈。
蘇一心的心頭卻是一陣輕鬆,拉起泡芙,輕飄飄地來了一句,“我教訓府裡的下人,應該不會阻礙到四王爺吧?對了,妹妹耳邊的傷痕應該是前些天夜裡不小心刮到的吧?唔,似乎是在後院的門口。”
說完,蘇一心拉著泡芙走了出去。
“王爺,您,您看她竟然這麼囂張不將您放在眼裡。”小尹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指著蘇一心遠去的背影氣咻咻地說道。
歐陽越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並沒有將小尹的話聽進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蘇一心的話上。
蘇婉清本想繼續哭訴的,可是看到歐陽越的臉色,突然想起蘇一心那一句話,臉色煞白,諾諾地喚了一聲:“王爺,您。。”
“清兒,告訴本王,那晚你到後院所為何事?”歐陽越直勾勾地盯著蘇婉清蒼白的小臉,問道。
想起那晚,小尹也害怕了,急忙說:“王爺,小姐的傷口只怕要重新。。”
話未說完,便接觸到四王爺那恐怖的眼神,小尹的話音漸漸消失。。
“小姐,您剛才太沖動了,讓奴婢受責罰,就不會牽扯到您。”泡芙心有餘悸地抱怨,若是四王爺再發怒,只怕會牽扯到小姐了。
蘇一心翻了個白眼,喵了個咪,不就一個歐陽越嘛?不就是她的未婚夫嗎?不就是南嶽王朝的四王爺嘛?用得著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她不能成為四王妃?
拜託,她根本不喜歡那個位置好不好?
誰要,那就搶去好了,不過前提是,讓她玩玩。
“泡芙,忘記你是誰的人了?”蘇一心神色微冷。
泡芙脖子微微一縮,“奴婢是小姐的人。”
她怎麼忘卻了,小姐病後第一句話就是:既然你是我蘇一心的人,這輩子除了我的話,誰的話你都可以當做他在放屁。
可是,小姐,那可是四王爺啊,未來的姑爺啊,哪能當做放屁?
不過在強權面前,泡芙小妞還是懂的忍耐的。
“去將歐陽越送來的那隻手鐲給我拿來。”蘇一心突然想到某些東西,立即吩咐泡芙。
泡芙愣了愣,隨即咧嘴笑了,立即轉身去取手鐲。
“小姐,四王爺給您送的這隻手鐲,可是玉龍山上的暖玉打造而成的,全天下也就只有兩隻,另外一隻至今下落不明呢。二小姐可是心心念著這隻手鐲,但是四王爺卻沒有送給她。”泡芙嘴上叨叨絮絮念著,將鐲子放在蘇一心的面前。
蘇一心眼底閃過一絲亮光,有些興奮。
感覺,就是這麼神奇。
第一次拿到這隻玉鐲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是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這算是她與歐陽越之間唯一糾纏著的東西吧?
莫非她真能看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