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瑤眼裡竟然露出了恐懼的神態,條件反射地在內心說道:師父,璃瑤大意了,竟然沒有聽出有陌生人來得這麼近。不過,師父你放心吧,璃瑤現在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她不動璃瑤不動;她若有異動璃瑤定會制住她;因為璃瑤細聽她呼吸無異於常人。
是謹嬸的反應打破了璃瑤的警戒。
只見謹嬸呆怔一下之後滿臉地驚喜向門口走去:“夫人,你回來了!”
銚錦鴻看著門口沒有動;因為他昨天接到那個電話,就知道母親一定會回來。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雖然有些吃驚,可是任然面帶一絲笑容看著門口兩個抱在一起的女人。內心嘆道:女人吧!就喜歡誇張,見面高興就高興吧,還掉淚乾什麼呢?特別是謹嬸,我得提醒你了,你在某個女人面前掉淚,是不是想告訴她,你跟著我過的不好?哎——看來我不出聲,你們倆就準備在那一直糾纏著。擁抱著見面那是時尚的禮儀,可是擁抱著哭個沒完沒了,那就叫矯情了。
銚錦鴻好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謹嬸,你別擋著我媽媽進門,她是專程來看我的。說不定時間很緊,下午就要坐飛機回去的。”
銚錦鴻這話如果用傳統禮儀來恆量,那是大大地不敬,透著沒有教養的忤逆。可是他的話好像對門的那兩個人剌激不大。那兩個女人又抱了一會兒,才鬆開了手。
讓開道,扶那個女人進來坐下之後,謹嬸才擦著眼睛笑責銚錦鴻:“你這孩子,說話越來越——”
“越來越親切了。”銚錦搶過謹嬸的話,要不然謹嬸後面的話就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來人就是銚錦鴻的親媽,銚錦氏財團的董事長——桂慧杉。
剛坐下的桂慧杉又站起緩緩地走近銚錦鴻,站在床前認真地看了銚錦鴻一會兒。一句話都沒有說,然後又轉身走到離病床三米遠的沙發椅上坐下。這時謹嬸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到了桂慧杉面前。桂慧杉的習慣謹嬸很瞭解,如果沒有桂慧杉想喝的茶時,桂慧杉就只喝白開水。
桂慧杉端起白開水喝時眼睛都沒有離開銚錦鴻,她進屋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旁邊拿著毛巾不知何去何從的璃瑤一眼。
銚錦鴻也不再說話,而是和桂慧杉對望著。
銚錦鴻知道自己受傷一事傳到了定居洛杉磯的母親——桂慧杉的耳裡是有人告密。就情理上講這一點是誰告訴母親都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他自己不爭氣地昏迷了兩天兩夜。
對視中,銚錦鴻注意著桂慧杉都沒看璃瑤一眼,他明白那是因為璃瑤在母親眼裡是那麼的微不足道!銚錦鴻這時在心裡和自己商量著:如果單是母親還是很好哄的。可是那個傳話的人好像很不好對付;因為傳話人的矛頭指向的是連母親名字都記不全的璃瑤。由此斷定,不止是上官闕給母親傳話。肯定還另有其人。我銚錦鴻有可能左右紫海城的很多人。可我的母親——桂慧杉不在被我左右之內。從小我都是被她左右的物件。現在既然有人背後告了黑狀,那母親回來了肯定不會輕易聽我說什麼。不過母親也不是糊塗的人,她沒看明白前不會輕易做決定的。
銚錦鴻想明白了這點;桂慧杉坐在那一杯白開心喝完都沒出聲時銚錦鴻一點都沒吃驚。
哪個媽媽一見兒子躺在病床上不是先關心一下身體狀況;心痛地責備幾句或更甚地流兩滴老淚。
銚錦鴻也希望他久沒謀面的母親大人表現一下平凡媽媽的軟弱之處。
結果銚錦鴻還是很失望!
不過,銚錦鴻就連失望的時間都只能那麼短暫的幾分鐘,接著他就要全神貫注地進入談判狀態。
且說——
璃瑤傻在那,呆看著氣度不凡的女人走進來了。一身青蓮色的裙裝藏住了微微發胖的不足之處;彎月長眉下一雙大眼和銚錦鴻一樣深邃;眼角的松馳稍稍露出了歲月的痕跡。只是稍一咳,銚錦鴻和謹嬸就緊張地連陪笑臉。
這個氣度不凡的女人用不可違背的語氣說了一句話:“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和銚錦鴻單獨說!”
謹嬸就扯著璃瑤說:“跟我出去。”
璃瑤頭一次聽到謹嬸這麼直接的命令式的話。不由得心裡一緊,像是得到了什麼危險暗示一樣地隨著謹嬸出了病房。
璃瑤坐在休息區聽謹嬸說著往事:“這就是我們的夫人——桂慧杉。我從十歲就跟著她了,那時她才六歲。她只是心疼鴻少才把我放在鴻少身邊。
原來是爹爹的孃親,竟然也是這麼年青。那她就是璃瑤的親祖母了;想到這璃瑤開心了,一直無法掩飾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