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給他有點行動力好不好!斐無術這句話沒有吼出去,莫生那邊就切斷了聯絡。
將溼潤的毛巾扔到一旁,莫生也不管頭髮還是溼的,便直接往床上倒去——平靜了這麼久,終於再次出手了嗎?似乎,真正的好戲要開場了吶。
河越星系,式荒星,秦宅,主屋。
時間倒回去一點,正是秦弋踏入房間的那一刻。
走進正廳,直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書法,其上只有一個字。
不是“天”,不是“地”,而是一個“秦”字。
筆走龍蛇,不遜不羈,只是一眼,便可感受到撲面而來的高高在上的從容氣勢,好像配得上掛在這裡的,除了這個字以外,其餘的字都沒有資格!好像這個秦字,便可抵了這天下萬物一切!
不是霸氣,而是更加從容不迫的自信與傲然,對面對的一切,都有著絕對的俯視態度。
這幅字下,站著一個長髮烏黑的中年男人。他與秦弋有六分相似,雪白的肌膚與恰到好處的五官,只是眉眼間染上了歲月的顏色,多了幾分成熟味道,卻是終究沒有秦弋那般的漠然冷峻,因為他一直帶著微笑,雖然這笑意並未入眼底。
秦家的人,都是無比驕傲且情緒冷淡的,波瀾不驚的俯視著芸芸眾生。
“父親。”秦弋一板一眼的問候,“您讓我回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相告?”
秦東來揹著手,目光落在秦弋缺乏表情的臉上,繼而深深的望進秦弋漆黑冷淡的眸子裡,片刻後,眼中的笑意終於真實了幾分,他點頭道:“小弋,是本人沒錯。”
秦弋沉默著並未接話,心中卻越加肯定,此次讓他回來,是與聯邦奪舍的事情有關。
“沒有人可以偽裝的了小弋的氣勢。”秦東來微笑道,“原本還想問幾個小弋小時候的糗事來確定小弋的身份,不過見了小弋後才發現,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秦弋的眸色也柔和了許多,他不易察覺的翹起唇角:“父親,您確定那些糗事是我的,而不是您的?”
秦東來像是沒有聽見,轉而道:“小弋莫非對剛才的話沒有疑問?”
“如果是奪舍的事,那麼我已經知道了。”秦弋平靜道。
秦東來怔了怔,然後笑意更深了:“不愧是小弋。”這個兒子,從來未讓秦家失望過,從來都讓人一次又次的吃驚。奪舍這件事,是他們十三氏聯盟聯合暗查討論許久,才剛剛確認了的事實。沒想到小弋已經走在了他們前頭。
“近一年來,河越星系各處,都出現了人驟然性格大變的案例。”說到正經的,秦東來面色一肅,認真了起來,“我們秦家的一位執事,也在幾月前擊殺了懷疑他的妻子,潛逃了出去。”
“這種現象引起了十三氏聯盟的注意,經過調查與討論,得出的結論如小弋你所說,這是奪舍。”秦東來的眸色徹底冰冷了下去,“我們抓住了那些奪舍的人進行拷問。然而他們似乎集體擁有精神體離體的手段,一旦被抓,就飛快脫離身軀,嚴刑拷打完全沒有作用。”
秦弋默然……父親,那是聯邦的人下線了。
“在最初,十三氏聯盟一無所獲。”秦東來冷漠道,“然而術承師八流提出了建議,在第一時間用精神秘術將奪舍者的精神體固定在軀殼上,讓他們無法逃離。”
阻止聯邦的人下線?這樣可行麼?秦弋在精神世界中叫著天道,而天道卻遲遲的沒有回應。
秦東來的話為秦弋解答了疑惑:“八流的方法效果很好,不能逃離的奪舍者在拷問下,交代了他們的來歷。”
秦弋平靜的直視秦東來:“他們來自聯邦。”
“……”秦東來再次怔住,因為隨後秦弋再次說了一句話——“父親,我去過聯邦。”
秦弋淡淡道:“聯邦與河越的聯絡,我也是知道的。父親,您還有什麼要告訴我的麼?”……既然斐家有關於混沌年代的史料,那麼他們秦家必然也是有的。只是像斐圖沒有告訴斐無術一樣,秦東來在之前也沒有告訴他。
而如今,和盤托出的時機已經到了。
“這些事,是你在聯邦瞭解到的吧?”秦東來再次為秦弋的優秀欣慰了一把,淡淡笑道,“但是在那場大戰後,我們是怎麼穿越無盡星海,是怎麼建立起了河越星系,在聯邦卻是瞭解不到的。”
秦弋點頭認可。這一點他的確是不知。
“歷史是需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秦東來指了指大廳側門,“依秦家祖訓,書房最頂層的藏書,本來應該在你成為界者,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