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下,方才下官聽說祁明夷胸口的傷裂了,帶上下官一起前往,多多少少能夠幫上一些忙。”
慕容沅伸手掀開車簾,看向對方,“你是從哪兒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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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慕容沅緩緩放下車簾,勾了勾嘴角,……還真是挺巧的。
他已經入了仕途,不去陪著皇帝爹他們吟詩作對,反而跟著後宮女眷,來做什麼臨時太醫,又剛巧……,聽說了祁明夷受傷的事。並且沒有選擇在護國寺門口跟上,而是半路追來,如此辛苦勞累,自己怎能拒絕人家的一番好意呢?真是機關算盡。
姬暮年,也是想去抓姦夫的吧。
早年自己對他有幾分花痴的心思,畢竟儒雅飄逸的男子,本來就是自己喜歡的那一款。可是猜出他有可能是重生以後,整天想著他會不會報仇,會不會算計自己,就足夠費盡心神的了,那一點點小心思早就泯滅過去。
七年過去了,姬暮年什麼動靜都沒有,還是一如從前溫文爾雅、周到體貼,自己甚至都懷疑是不是猜測錯了。可是今天他卻出現在這兒,如此之巧,如此之準,看來只是隱忍不發啊。
而透過紗簾,還能看見前面碧晴眉頭微蹙的樣子,姬暮年不是普通的太醫,她是在擔心會影響計劃吧?慕容沅嘴角微翹,今兒這場大戲可是越發得熱鬧了。
只是為何還沒有看到靖惠太子?難道事情與他無關?還是等下另有周折?一時間猜不出太多,只能暫時忍耐。
祁明夷出事的地點在繁華街區,今兒又是三月三踏青,出門的行人特別多,因此一路車行十分緩慢,擾民的攆了半天,才勉強開路到達祁家別院。因為祁明夷是在附近受傷的,怕挪動太遠出血更多,所以臨時安置在了這兒。
慕容沅看著祁家別院所處地勢,背街、人少,門前古樹鬱鬱蔥蔥,而房子的另一面又是熱鬧大街,聲音喧譁大過天。這還真是一個成就*□,殺人行兇的好地方,在今兒如此吵鬧的情況下,有點動靜,也很容易就被掩蓋過去。
哪怕明知道對方在做戲,要想知道真相,也得配合演好這一場大戲,慕容沅只做著急萬分的樣子,催促姬暮年道:“走,快進去瞧瞧明夷!”
客房內,祁明夷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原本秀氣的眉皺成一團兒,那樣子……,瞧著真是痛苦極了。
慕容沅看在眼裡,心情真是說不出的五味陳雜。
姬暮年見他胸前隱隱透出血色,小心翼翼剪開了袍子,果然是血肉模糊一片,傷口震裂!趕緊拿了止血紗布,先替他止血,小心清理傷口,然後問道:“怎麼摔得這麼厲害?”
“都怨我。”坐在床邊的祁母哭哭啼啼,“原本傷口都快長好了,偏生他孝順,非要今兒陪我出來踏青,但是外面遊玩的人實在太多了,在湖邊的時候,人山人海險些把我給擠倒,明夷為了扶住我,結果就……”嗚嗚咽咽哭了一陣,“都怨我,都怨我,不然就會弄成這樣了。”
祁明夷艱難開口,“娘,我……”
“好孩子,你先別說話了。”祁母趕緊打斷他,繼續哭道:“你胸口有傷,說話震著了肺可怎麼辦?”那淡茶色的眸子,露出一絲奇異的亮色,“娘求求你了,別說話,啊……,別說話了。”
祁明夷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別開了頭。
姬暮年神情專注,正在仔細的擦拭處理著血肉,“會有一點疼,忍一忍。”
祁明夷“嗯”了一聲,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彷彿是痛得太厲害了,不由自主緊皺眉頭閉上眼睛,又彷彿……,是不敢去看什麼人。
慕容沅的視線在他臉上淡淡掠過,繼而看向他胸前的傷口,血肉模糊,瞧起來的確十分嚇人,但是……,姬暮年很快就有了結論,“幸好只是震裂傷口,加上被石頭蹭破了一些,看著兇險了一些,但應該沒有傷及裡面肺腑,等我清洗了,再撒上藥粉換好乾淨紗布,完後還是慢慢靜養。”
說完,又開了一個靜養調理的方子。
祁母朝著姬暮年說話的方向,連聲感激道:“多謝太醫,多謝太醫。” 又哽咽,“幸虧今兒有太醫在護國寺,離得近……,我可只有明夷這一個,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也不想活了……”
離得近?慕容沅心下冷笑,是多年前就選定了這一所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