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明明你才是本命年啊!”
筱雨像蹦豆子一樣訴說著自己的悲慘境遇,我只是默默地聽著,我知道,筱雨已經壓抑了太久,她是個堅強的人,可畢竟只是個女孩子,就是男人都還有軟弱的權利,何況是她呢?
說起來,她還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上學的時候,筱雨學的是旅遊管理專業,以前學校是負責安排一些大酒店給他們實習的,可到他們這一屆,這個政策就取消了,只好靠自己去闖。她不喜歡酒店那種三班倒的制度,選擇了旅*業,可光是導遊證就考了三次才下來,第一年以兩分之差落榜,第二年竟然有一科莫名其妙地沒有了成績,直到第三年,筱雨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了,乾脆從學生會辭職,一心撲在複習上,這才勉強算是透過了。
不過後來聽說,她缺了一門成績的那年,有好多旅行社選送的導遊甚至都沒有參加考試,就拿到了導遊執業資格證。
但黴運並沒有因為她拿到了資格證就離她而去,當她興沖沖地拿著證書奔走於各大旅行社的時候,卻幾乎都被問到了同一個問題:“你的師父是誰?”
筱雨鬱悶了,原來導遊這個行業並不是有證就行的,還要有個有名氣的師父,直到很久之後,她才知道,這個所謂的拜師,也完全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就是塊敲門磚,以證明此人不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派進來的探子。因為導*業裡很多事情是不能對外人啟齒的。
筱雨很認真地找了個大社的知名導遊拜師學藝了,而且很認真地送了拜師禮,跟了人家的團,眼睜睜地看著她那個師傅叼著她雙手奉上的三五,將一個團隊的人接上了車,然後衝她擺了擺手:“行了,你明天就到社裡說是我徒弟,太好的團我不敢說,但是也不能太虧了你。”
筱雨就這麼糊里糊塗地算是進入了導遊圈,也結識了很多導遊圈的老人,憑著她那一張伶牙俐齒和不離口的“哥哥姐姐”,她倒是很快和那些人打成了一片。
但她的導遊工作卻並沒有因此有一點起色,對於一個新入行的導遊來說,如果不是領導腦袋進水,或者和計調的關係處到了一定的地步,任何一家旅行社都不會委以重任的,一般只會讓他們去做一日遊。
而對於一日遊,筱雨從骨子裡反感,遊客遭遇了一日遊,那就是兜裡有多少錢就要花多少錢,沒錢了就被司機導遊從車上往下一扔,愛去哪去哪,導遊做了一日遊,這輩子就算完了,一輩子都別想在別人面前抬起頭來。說起一日遊的導遊來,幾乎每一個有過經歷的遊客都會恨得咬牙切齒。
所以,筱雨的導遊工作就只能在等待中慢慢地煎熬著,和她的身體一起變瘦的,還有那畢業之後本就不多的啟動資金。
明天的這個團隊,是她師父託病給她的,可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到了別人的手裡。
“以前他們說,我還不信,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我就想不明白了,這麼搶了別人的團,以後還怎麼見面?”筱雨憤憤地說道,眼淚再一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長這麼大,她就是家裡含在嘴裡怕化了,拿在手上怕掉了的明珠,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呢?
“社裡這麼安排,總有他們的考慮吧,也不一定就是別人故意搶了你的團,說不定社裡是準備給你安排別的任務!”我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繼續說道:“你師父好歹也是圈子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他們想為難你,可也得考慮到你師父那邊能不能說得過去,就算你師父的徒弟能排成連隊,可這種打他臉的事,我估計還沒人能幹!”
筱雨一巴掌拍開我的手,滿臉的怒容:“不會說話就閉上你那張臭嘴!”說完不再理我,倒頭又睡了起來。
我尷尬地撓撓頭,工作這麼久了,還是學不會該怎麼說話才能討人歡心。不過被這通電話這麼一鬧,我的恐怖小說也寫不下去了,只能坐在那裡乾瞪眼,看著床上*橫陳的小美女,還有裸露在外面的修長大腿,要說不想親熱一下那是假的,可是我也知道,如果這丫頭不願意的話,很有可能會讓我一輩子沒有和女人親熱的機會了。
“你死人啊!”筱雨再一次猛地掀開被子,衝著我怒吼道,嚇得我一個哆嗦,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你說兩句好話哄人開心能死啊?”秦筱雨不依不饒地怒斥道,我只能尷尬地看著他,儘量不讓自己的怒氣影響到臉上的笑容,說實在的,筱雨就是這個脾氣,前一刻還興沖沖地和你打著Kiss,下一刻可能抬手就是一巴掌,火氣來的莫名其妙,往往讓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那火氣來也匆匆,去也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