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就這樣聽著,笑著,聽著,笑著,困擾了他好幾年的陰晦彷彿被驅逐了一般,在那些聲音中,他找回了昔日明媚的陽光。
“……友人踏雪994年於第二新成都鎮。”唸完的無傷輕輕呼了一口氣後,提著揹包告辭。
老人摸索著牆壁把他送出門口,把那盞死氣風燈塞到了他手裡說:“謝謝你,李,你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讓我看到陽光,這個送給你。”
無傷看了看背後的深沉的夜色後發現自己沒法拒絕這個可以令自己少跌幾跤的禮物,道了聲謝後背著空空的揹包離開了小巷。
無傷頭一次發現死氣風燈這玩意真好用,不怕風吹,不怕雨淋,作重要的是不用插電!
整個上雲鎮的電力資源都是非常緊缺的,除了守夜的衛所和鎮中心的燈塔外,其他地方都是點煤油燈的,畢竟在這個時代,只有少數幾個大都市中存有大型發電機組,全上雲要靠著鎮長家的那臺寶貝柴油發電機來供應的話,恐怕每家連個10瓦的破燈泡子都點不著。
無傷輕車熟路的開啟店門,被迎面而來的灰塵給撲了一臉灰,天知道那個死女人有多懶,有多少天沒有打掃過屋子了。這些日子他因為某些原因沒能每天上班,而今早又早早的去接包裹,沒想到今晚給了他這麼大的驚喜。
一張便條放在櫃檯的塵土之上,上面寫著:親愛的李,為了慶祝你在上雲正式安家滿3個月,我決定今晚7點在搖樂豬給你慶祝一下,速來。
無傷覺得臉上的筋肉跳動了一下,他仔細的在便條上翻找著,終於在下邊又找到一行字跡。
(p。s:因為你這個月缺勤5天,所以我決定今晚就用你剩下的工資。)
我X!無傷覺得自己的鼻孔裡都噴出兩條熱氣來:“你個死女人!鐵公雞,胸大無腦的葛朗臺!你用小爺的工錢去喝酒!不怕喝出腦血栓啊!”
他看了看錶,8點過五分,他急匆匆的摔下揹包,出門反手鎖好後向東方跑去。
“恩,10分鐘一瓶,每瓶摻水高粱白是30多快,恩,還好,如果跑得快還能剩下90多……”無傷彷彿看到一張張屬於自己的票子被扔進火堆,速度頓時又加快了幾分。
搖樂豬是上雲僅存的一家酒吧,那裡的老闆總是能透過各種渠道搞到摻水的烈酒和不怎麼漂亮的姑娘,所以深受那些碳基猩猩的喜愛,碳基猩猩是無傷給衛所的那些狗X娘養的混蛋起的外號,取其粗魯,取其毛髮濃密,更取其糟糕透頂的酒品。
一腳踹開破爛的黃漆桐木大門,頓時一股子煙味酒味汗味還有一種說不明白的怪味一起鑽進了無傷的鼻孔,像條蟲子一樣一扭一扭的鑽進肺部,把他噁心了個夠嗆。
隔著老遠,他就到到吧檯上跟一個猥瑣大叔拼酒的女人,女人在暗黃色的燈光下肆無忌憚的穿著一條小熱褲,露出兩條結實白嫩的大腿,足夠讓所有看到的男人都覺得手不停使喚,而細白的腰肢上一件小背心幾乎被那兩團白皙撐破,再往上看只能看到被漆黑的長髮遮住的半張臉,高挺的鼻子下邊是一張粉紅色的嘴唇,透過折射燈光,足以晃瞎所有男人的眼睛。
猥瑣大叔嘿嘿的笑著,桌子下面的手悄悄的伸向女人柔軟的腰肢,卻在離那魂牽夢繞的地方還有一厘米的時候,一個空酒瓶折射出翠綠色的光芒,如同雀鳥投林一般的摔在了他的腦袋上,粉碎的瓶子茬而四處亂濺,而大叔則成功的被那一樁如同夢幻的酒瓶成功悶倒在地,然後被女人用那雙襯鋼皮靴狠狠的踩在了臉上,那隻小巧的靴子像是在跳踢踏舞一樣,在舞臺上碾著可憐的地板,發出碰碰的聲響。
最後女人熟練的從大叔的口袋裡掏出兩張綠色的鈔票遞給旁邊幸災樂禍的酒保,酒保吹了聲口哨,又從櫃檯下面拿出了兩瓶高粱白。
短短10米的距離,分開了1對打架的醉漢,拍昏了一個發酒瘋的碳基猩猩,無傷拍掉了三隻摸向他某個重要地方意圖招攬生意的小手,其中還有一個是描著很濃眼影的男人!
“啊!無傷!”女人一把攬過他,用胳膊夾住他的腦袋問:“告訴姐姐,今天開不開心啊,你為偉大的老闆我工作了三個月了呢。”
“開心,灰常開心!”無傷擠出一張笑臉:“老闆,咱是不是改回去了?”
“不!不!不!還沒喝盡興,怎麼能走呢。”七海顏沒有鬆開胳膊,右手提著酒瓶空出的食指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而且,你還沒喝啊!”
“我說,小李……”無傷的腳下傳來一個聲音:“非常抱歉打擾你們,你能先把腳從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