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還是針對朝中部分大臣,姐夫不管是要出城辦事,或是遊山玩水之類,皆不需要向朕請示,只要來宮裡拿下詔書即可。”
周揚連忙拱手道:“這樣必會遭人話柄,說皇上偏私了,一切還是公事公辦的好,莫要與小人有口舌,賈兄勸我勸得對,畢竟人言可謂啊!”
曹丕鬆了口氣道:“姐夫能理諒朕的苦衷,那真是太好了,這一杯朕敬姐夫。”
周揚捧杯先飲之後,才道:“賈兄亦請同飲。”
賈詡頓了一頓,這才捧起酒杯一同暢飲。
三人有說有笑的樣子,仍是看似爺孫三代人在一起把酒言歡,絲毫沒有半點政治味道。
可是周揚卻感覺到,三個人的心裡,其實各有所想,一切已然今非昔比了。
“這是給姐夫的通行令。”曹丕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令牌,遞給周揚道,“從現在開始,周丞相一切外出行動等等,再不需要特別來申請這麼麻煩了。”
“多謝皇上。”周揚接過這仍帶著手掌體溫的通行令,心裡卻另有一番味道。
身為一國之君,把他從一個本來就極為高位厚爵的高安鄉侯,一下子升了兩爵成安平郡公,甚至還坐上了以前曹操坐的丞相位置,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周揚寧願曹丕把自己冷落了,使他手上無權無勢,只得一個空頭街也好。
至少可以不用再管那麼多政務,也不用再擔心自己會功高震主了。
然而曹丕對他越是優待,他的心裡就越感到發毛。
賈詡忽然提議道:“難得咱們三人能夠再聚一起,不如這樣,每人再作一道詩句或詞賦,但是這次必須得是原創了哦!”
曹丕拍掌道:“如此甚好,那麼這次就由賈先生先來吧!”
賈詡連忙擺了擺手道:“上次周丞相語出驚人,妙語連珠,老夫自然是不敢再獻醜了,還是皇上和周丞相各吟一詩,由老夫作為栽判如何?”
曹丕道:“也好,那麼就由姐夫先來吧!”
周揚連飲三杯,一陣深深的嘆惜後,才開始念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只見二人顯然對這首李白的《將進酒》開頭寫人生壽命,如同黃河之水奔流入海,一去不復重返而面露沉思。
周揚繼續念起了“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更是為自己感嘆人生富貴不能長保,只有及時行樂,莫負光陰,飲者留名。
當詩湧至“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的時候,曹丕臉色顯色微微一變。
“與爾同銷萬古愁。”周揚亦不在意,一股作氣將整首詩頌完。
賈詡頓了半晌,仍是久久未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曹丕則立刻反應過來,拍案讚道:“周丞相情極悲憤狂放,語極豪縱沉著,大起大落,奔放跌宕,朕實在自愧不如了,不過卻讓朕想起了子建,若是子建在此的話,當會別有一番感概吧!”
周揚不禁深深暗贊眼前這皇帝,既使將自己的情感與心機隱得如此之深,但是所說出來的話語情感,卻仍是讓人覺得直率而令人心生好感。
賈詡這才緩過神來,道:“看來周丞相可為天下詩聖,當之無愧啊!”
周揚心中卻是慚愧之極,這些年來偷了正品詩聖李白的詩倒是偷了不少,沒想到自己卻成了詩聖。
看來再這樣下去的話,等李白詩偷完了再偷杜甫、白居易什麼的,然後政治之路走不成,反而可以賣詩為生,倒也不錯。
不過想歸想,剛才的詩畢竟不是自己真材實料,故而用情也不夠深。
因此很快就從剛才的悲情中反應過來,覺察到了賈詡與曹丕二人,始終都在一唱一合,把他捧得高高在上。
這讓周揚心中更加彷徨不安,似乎有什麼壞事要降臨一樣,但願這只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此時,外面有士兵來報,說劉備夷陵之戰大敗,如今蜀國訊息封閉嚴鎖。
賈詡目光顫動,立刻道:“看來蜀方也將會有一次內部大動盪了。”
周揚暗贊這老傢伙不愧為毒士之稱,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的反應早是非常之快,就算老成這樣了,腦袋還是如此靈光。
曹丕卻是不解道:“何以見得?”
賈詡分析道:“劉備傾全國之兵進攻東吳,本身就是一種政治戰略上的失誤,完全是被情感的替代了理智,純粹為了關羽報仇而興兵討伐,否則吳、蜀繼續聯盟結好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