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鋪子在街尾,門前不遠處,還有一棵高大的古樹。
“掌櫃的,你家東家可有來了?”田慧一進屋子,熟稔地問道。若不是混得熟了,掌櫃的也不是替田慧說說。去問問東家意思。
楊知故緊隨其後,光是想到以後能在這麼大的鋪子裡當大掌櫃,這心就撲通撲通地跳著。
方掌櫃聞聲轉過頭來。見到是田慧,就露出了笑,“夫人,我還以為你今兒個不來了呢,可是捏了一把汗。我家少東家已經在樓上了,我這就將少東家給您喚下來,你先這邊坐一會兒。”
“麻煩掌櫃的了。我家兄弟能不能在這鋪子裡瞧瞧,他頭一回兒來,正好奇著呢。”田慧早就隨著方掌櫃已經將這鋪子的前前後後早就逛了個遍了。
方掌櫃很是豪爽地應了。“小兄弟,還請自便啊——”這個鋪子裡能用的東西早就搬了空了。之前也是租給別人開了酒樓的,只開了兩年。就倒閉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都是騙人的。
總之虧的很慘,據說前幾個租戶亦是如此。
虧得很慘烈。所以這個鋪子的租金,真的是有待商量。
要不然,東家也不會因為租金的多少而特意跑來跟租戶“談天說地”,“大侃特侃”。
“楊夫人?”
田慧回頭,“方少爺?你就是少東家?難不成這鋪子就是你家的?”
田慧看見方少爺身後跟著的掌櫃的,就知道方少爺就是那個少東家。
“這可真的是太巧了,楊夫人這是要租鋪子嗎?”看見田慧點頭,方少爺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自家這個鋪子說起來真的不咋的,要不是自家也是不死心開了一年,各自酸楚就不用說了,還不夠給衙門裡的孝敬的。
那時候,馮知縣還沒有在南下鎮任職。
田慧點頭,“嗯,閒來無事,想掙點兒小錢。”
“若是楊夫人想開鋪子的話,這間鋪子實在是不大好,這個鋪子,不大好——”方少爺吞吞吐吐道,若是換成了旁人,他定然是不會開口說自己的鋪子不大好。
“我倒是覺得挺好的,方少爺就說說這鋪子的租子多少銀子吧?”田慧搖頭拒絕,她能租得起的,也就是隻有這樣子了。
鋪子大,廚房也大,後院也大,最重要的是還有兩層的!未來這可是高檔的酒樓。
“楊夫人覺得多少合適呢?”方少爺見勸不動,“五兩銀子成不?”
真是上道!
“會不會太虧了?”田慧心裡自然是欣喜的,只是,又不想因為楊立冬的緣故佔了方府的便宜。
方少爺忙不迭地直搖頭,“不虧,你也瞧見了,這都過了初五了,我這鋪子還不曾租出去,實在是不好租呢,我爹早就說了,若是能租出去就成了,總比空在這兒好。”
“那行,能不能先租個半年的?”方少爺哪會不應的道理,如此,等楊知故逛了一圈回來了,這鋪子的事兒也談妥了。
在衙門備了案,正巧,楊立冬也要回府,三人就一道兒說著往家走。
一路上,根本就不用田慧廢話,楊知故就已經將所有的事兒都給楊立冬交了底。
“你說,會不會給你惹了麻煩?”田慧生怕因為自己的行動,而給楊立冬弄了個貪官的帽子。
“你這大腦袋挺費勁兒的,這一天到晚想些啥,若是方府想給我送禮啥的,何必呢,方夫人的表姐夫就是知縣。這說不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誰讓你是個神醫呢!”
若是不出他所料,最遲晚飯前,方府就會把房契也給送過來了。
正愁田慧不盡心醫治方小姐,這可是送上門來的買賣。
“慧娘,你弄這許多石頭回來做啥,咱往後都用石頭吃飯了?這可是越活越回去了——”秦氏是知道田慧一早就收租子去的,可是這人還不曾回來,卻送回來了這麼多的石鍋石碗。
一打聽,還花了好幾輛銀子。
田慧樂不可支,“娘就是想用這石鍋石碗吃飯我還不依呢,我可是等著賺錢的。”
“就這些石頭還能賺錢?”秦氏有些狐疑。
“現在來不及了,晚飯,我就用這石鍋給你們做點兒好吃的,新奇的東西。”田慧已經好久不曾賣弄過了,平日裡的家常菜,田慧早就被福嬸全學了去,不光如此,可是比田慧做的還要好吃些。
所以,田慧早就已經是無用武之地了。
“福嬸,我這鋪子也都租好了,不過夥計卻是沒有,讓娘去挑個好日子,咱擇吉日開張。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