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兇惡了。
“二嬸吹牛皮!”糰子朝著知事媳婦吐舌頭,“哼哼”跑到外頭去了。
知事媳婦紅著臉兒。無措地望著田慧。“你還笑……”
“嘿嘿,誰讓你說大話呢!別急,糰子那小子機靈著呢,才不會跟那賴皮狗打起來呢!”田慧知道糰子那小子可是打不過那賴皮狗的。
知事媳婦這才自己搬了條椅子坐了,“這是昨兒個娘說要給你棉花的,這不一忙起來就忘記了,我特意給你拿過來的。要不我也幫著你做點兒?”
田慧的針線活她也是見過的,說句不中聽的,就是比她更差的她都沒見過。
“那怎麼好意思!”饒是田慧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請知事媳婦做這些私密的東西。
知事媳婦捂著嘴,咯咯地笑。實在是難得看到田慧害羞的模樣。“咱都是自己人,怕什麼。我幫著你做,就免得你再動針線了!”
田慧行七要自己拿著針,一針一線地縫著,也有些頭疼,也就順勢應了下來。
倆人去了屋子裡。
“那錢家人走了吧?”
知事媳婦點點頭,看了看田慧的臉色,也沒啥不同的。“嗯,走了,娘在那兒發火呢,我就趁機給你送棉花,多多火氣……”
“錢嬸子這是跟誰發火呢,連你都躲了出來?”田慧有些不解,這錢家人都走了。
知事媳婦支支吾吾地,“我也不大清楚……”被逼急了,“慧姐,我真的不能說,你別逼我了啊……”都快把人給逼哭了。
楊家屋子裡。
“娘,以後別把錢家人給弄回家來,吃力不討好!”楊知故一開始早就躲了出去,幹完了活才回來,他娘正跟大嫂在那兒互倒苦水。
錢氏一聽那還得了,“那你把我也給弄回錢家去!我就是那個姓錢的!往後你姥爺,你舅舅他們都不許來了?你這個沒良心的,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現在來嫌棄我這個老的了!”
錢氏朝著楊知故就是一通罵,可算是出了一肚子的氣。
“娘這是罵舒服了吧,你看,你還不是隻會窩裡橫,罵罵你兒子。那錢家人把咱家折騰地人仰馬翻的,撣撣屁…股就走了,你還在這兒罵兒子……”楊知故好不委屈。
錢氏看著兒子委屈,也自知一下子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兒,你彆氣啊,你娘這是被氣著了……”
楊知故傲嬌了,“那還不是錢家人給氣的,娘難不成下回還要找錢家人住到咱家來不成?”
楊知通這幾日也心疼媳婦,這一晚上要跑好幾趟,“娘慣會大包大攬的,就是楊柳村離咱村子一天就能來回好幾趟了,幹嘛非得讓人住到咱家來,咱家又不是有空屋子……
弟弟都大了,怎麼住都不合適,這幾日我跟爹他們睡,怎麼睡都沒睡好,幸虧這幾日也就是翻翻地……”
錢氏被倆兒子擠兌,看見二兒子也要開口了,連連告饒,“行了行了,我下回會注意分寸的。我這不是也沒想到啊……”
楊全中這幾日對著錢桂花,說不得罵不得,還不得擺臉色,只能爭取早出晚歸。這好不容易自家兒子都在那兒抗議了,楊全中只有支援的份兒。
“這些都是小事兒,你還是想想是不是應該給慧娘診金呢?”
提起這個,錢氏就是一肚子的火兒。“你當我這是為啥發脾氣呢,真是丟姓錢的臉啊!”
今早,錢桂花的家人並沒有來接。
田慧也已經開了方子了,只說會好的,桂花娘領著外孫壯子在楊家村也住不下去了,畢竟錢氏也不咋熱情的。
桂花娘就順勢提出了告辭,錢氏那是巴不得,“那我也不多留你了,去楊柳村也方便得很,我叫知通把牛車套上送你們祖孫倆回去吧!”
桂花娘也只好順勢點點頭,原本她也想著再多住幾日的。
錢氏說完就不再說什麼了,桂花娘只好拿出方子,“我這人老了,腦子也不好使了,要不讓慧娘依著這方子把藥給抓了?聽說咱楊家村裡正好有楊大夫,那裡可以抓藥……”
“不是方子上寫得清清楚楚嗎?若是不識字,咱錢氏族裡的就有不少識字的!慧娘是大夫,哪個大夫是幫著你抓藥熬藥的,你倒是跟我說說!”
錢氏衝著桂花娘冷笑,虧她平日裡還覺得自家的這個堂嫂頗有錢家人的性子。
桂花娘被錢氏頂得訕訕地,“小堂妹,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慧娘又不是旁人,我早就聽說了慧娘當初可是靠著你才有了今日的,這情分自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