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道:“任大哥!燕姐姐生氣了!”
燕無雙此刻已是擰身,回頭望,看不到任飄萍臉上有任何變化,忽然間一種神傷掠起,腳下已不再停滯直向雅靜閣走去,唐靈但見如此這般,似是也傷了心,雙手無力放開任飄萍,怨恨地看向一高峰和常小雨,默然跟著燕無雙而去。紫雲在後邊急道:“燕姐姐!燕姐姐!唐靈姑娘!”又是一側頭道:“任大哥?”
任飄萍抬頭望天,嘆了口氣,又復不做聲。冷肅的空氣中一片死寂。
常小雨清咳一聲,道:“好好好!老狐狸!算你恨!我這就把紫雲送回去,馬上就來!”說罷便去拉紫雲的手,不料紫雲滿臉不悅,一甩常小雨的手,橫眉道:“任大哥,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燕姐姐哪裡對不起你了?燕姐姐一路跟著你容易嗎?你現在居然要她走!哼!”復又冷眉對常小雨和一高峰,道:“你們倆現在是不是很高興啊!?此去朝鮮國多一個人不好嗎?再說了,就你們男的可以為朋友不顧生死嗎?我們女的同樣也可以為朋友出生入死!”
任飄萍、常小雨和一高峰三個男人被紫雲這麼一頓數落,一個個俱是低著頭拉長臉不吭聲,卻是偷著抬眼你看我我看你苦笑不已。
紫雲似是依舊憤恨不已,正待再說,這時一陣鼓掌聲響起,筱矝內著一緊身紫衣繡花外披一件雪白貂皮長袍出現在四人眼前,口中道:“紫雲姑娘說得好,有些男人總是自以為是,自己對朝鮮國幾乎是一無所知,還拒絕別人的幫助!”
筱矝有此一說本是想激起任飄萍的好勝心,不料任飄萍看了筱矝一眼竟是一聲不吭,而那常小雨大聲道:“不對不對大大的不對,我老常對朝鮮之事可是熟悉的很,不信筱矝姑娘考考我老常!”
筱矝一皺眉,哦了一聲,尚未啟唇,一旁被氣得半死的紫雲已是擰起常小雨的耳朵道:“死相!人家筱矝姑娘有說你嗎?你湊什麼熱鬧?!”
第二十章 分(下)
常小雨呲牙咧嘴道:“知道了知道了,走走走!我們先回去!”說著衝任飄萍和等人做了個鬼臉。紫雲有些不好意思地衝眾人一笑,隨著常小雨離去,臨末回頭道:“任大哥?”任飄萍哦了一聲,抬眼看向紫雲道:“我會照顧好小常的,你就放心了!”只是落眼的瞬間,任飄萍忽然發現紫雲眼中一抹掩不住的悲傷一閃而過,紫雲似是想說什麼卻是終歸沒有說出來,只是重重地衝任飄萍點了點頭。
一高峰眼中的任飄萍似乎變了許多,因為他看著任飄萍的眼不似以往的那種堅定,而是多了些迷離的變幻,忽然道:“你真的是大夏的皇帝?!”
任飄萍苦笑,道:“莫不是朝廷派你來剿滅我的?”
一高峰不語,迷離的雙眼看向這陽光下依舊冰冷的虛空,卻似又漸漸地堅定,道:“前門等你!”堅定的腳步一步一步地邁出雅靜閣後院。
院子裡就剩下任飄萍和筱矝兩個人,筱矝眉目間的清冷若隱若現,幽幽道:“心橋如虹,雨逝月落終不悔。劃破夕陽,坊中幽香隨風漫。”
任飄萍心中一震,只覺一股冷意從腳底漫起,倒似是比這寒冷的天氣還要讓人難以抵擋,筱矝口中所吟唱的正是自己為二人在文德橋初次相遇時的《減字木蘭花》一詞的上闋,思緒翻湧,感慨萬千中情不自禁吟唱出下闋:“平生冷暖,今夜橋上遇筱矜。秦淮煙雨,多少酒色成新愁。”
筱矝冷豔的臉上忽然一熱,兩行清淚無聲疾落,抬手急欲拭去,卻是被任飄萍有力的手一握,筱矝低頭掙扎了幾下,沒有成功,任飄萍嘆道:“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筱矝淚如雨下,只覺這些日子以來所受的所有的委屈和悲苦便在這一瞬蕩然無存,整個人虛脫般軟軟地倒在任飄萍的懷裡,任飄萍放開筱矝的手,放在她的腰間,任憑筱矝的淚打溼自己的雙肩。
唐飛提著一包什麼東西正要走進雅靜閣的後院,聞聲停步細聽。
此刻任飄萍輕拍筱矝後背,道:“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一頓,滿臉愁思,又道:“此去朝鮮國,我心中也沒有把握,實是生死難料,是以不想連累你們任何人!”
筱矝聞言,梨花帶雨的臉龐揚起,看向任飄萍,嗔怒道:“我才不管,再說了,你對朝鮮的武功瞭解嗎?你會說朝鮮話嗎?”復又轉頭四下看,小聲道:“你對常公子瞭解嗎?”
任飄萍眼望筱矝秀色可餐的嬌顏,鼻息間全是筱矝那種淡淡的特有的香味,竟是半晌沒有聽到筱矝一句話,是以半色半些茫然地問道:“你說什麼來著?”
唐飛在筱矝的那四下望中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