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中原的明亮許多,只是冷,很冷!
女子性寒,歐陽紫已是有些哆嗦了,卻是緊抱著自己的雙臂關切的問道:“任大哥,你冷嗎?”
任飄萍看著她,心道:為何這個女子總是給自己太多的平平常常的具而微之的感動呢?搖搖頭道:“不冷!”卻是握著她的手,歐陽紫感受著任飄萍手上傳來的陣陣暖意,眼眸中升起一種無比幸福的對未來的憧憬。
燕雲天忿忿道:“要不是那些狐狸,我們駱駝上還有很多備用的棉衣呢?”又看了看天上的北斗七星,確定了方向,道:“我們再向前走上四五里就可以看到天鵝湖了?”
歐陽紫道:“是湖嗎?天鵝湖,名字真好聽!”
常小雨卻道:“哦,好聽嗎,不覺得,是湖就有水嗎?我看不見得。”
歐陽紫瞪了常小雨一眼,道:“就你最缺德!”
燕雲天笑道:“常大哥,天鵝湖是有水的,而且終年不竭,水流不斷。”
任飄萍瞅了一眼常小雨,道:“傻了吧,一肚子壞水,走吧!”
……
天鵝湖。
位於阿拉善左旗境內,東西寬約有一里,南北長有三里多。此刻的天鵝湖在月光下象一條姑娘頸上的絲帶嫵媚之極地展現在任飄萍四人的眼前,天鵝湖的四周生滿了此刻看上去黑魆魆的樹,倒是給人的心中平添了幾分生機,再後邊便是一個接著一個的高低不一黑魆魆的沙丘,卻是給人一種沉靜穩重之美。
歐陽紫已是興奮地跳了起來,道:“太美了,天鵝湖沒有天鵝嗎?”話畢,近處的湖面上撲稜稜地飛起幾隻白色的天鵝,忽地又落到了遠處。
燕雲天笑道:“看,把天鵝驚醒了吧!”
歐陽紫吐了吐舌頭,看向任飄萍,任飄萍道:“既然天鵝都睡了,我們也在這裡休息吧!”任飄萍的眼睛卻是看向燕雲天。畢竟只有他才對這片沙漠瞭解。
燕雲天道:“好,以前也是在夜裡會在這裡留宿的,只是此刻卻少了蒙古包。”
任飄萍道:“無妨,席地而睡,隨遇而安慣了。”
任飄萍此刻說話時的眼中的落寞和麵上的漂泊帶來的那種無畏也無所謂卻是讓燕雲天有著一種內心不可迴避的震撼,也許於歐陽紫而言,他缺的還有這些。
常小雨卻道:“雲天有潔癖的。”
燕雲天笑道:“此刻還管它乾淨不乾淨,都快累死了。”說完竟一屁股坐在了湖邊的溼地上。
歐陽紫忙道:“不行,快起來,弄些沙子鋪在地上,要不然潮氣會傷著身子骨的。”
歐陽紫又命三人去湖邊洗臉和漱口。
在岸邊時,常小雨小聲道:“俗話說得好,沒有女人冷冷清清,有了女人雞犬不寧。”
任飄萍‘厄’了一聲,道:“這女人一旦認為你是她的了,就只會看到你身上的缺點。”
燕雲天似乎不是很理解,但常小雨已是一個勁地點頭,道:“完全同意,絕對同意。”
可是常小雨的臉色卻變得憂鬱了,任飄萍當然明白他此刻的心中定然是那活潑俏麗可心宜人的紫雲,不禁又想起了燕無雙,把擦臉的毛巾遞給他,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孰料歐陽紫也跟著過來洗漱,耳朵尖得很,聞之橫眉道:“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在人家背後說壞話?”
三人相視一愣,無語,卻是大笑。
笑聲中四人便在這天鵝湖之畔生起了火,又從沙漠之鷹所贈的駱駝上取了些食物和水,吃喝了開來。
當胃已不再索求,肌體水分得以充分滿足時,天空的月已躍至眾人的頭頂,任飄萍拿出了沙漠之鷹給他的荷包,道:“看看是什麼寶貝!”
此時常小雨和歐陽紫卻是故意看著天上的星星不去看,常小雨道:“沙漠的星星還真亮啊!”
可是火光中映照的任飄萍的臉忽然變了色,燕雲天已是問道:“任大哥?怎麼?”
那荷包中的物什正在任飄萍的手中顫慄,可是真正顫慄的卻是任飄萍此刻伸給燕雲天的那隻手,接過那物的燕雲天的手竟也在不停的顫抖,常小雨和歐陽紫當然也看見了這一刻。
燕雲天終於從荷包裡拿出那物,他根本不用去看,可是他還是看了。
四人眼中是一塊銀製的令牌,皎潔的月光也是來偷瞥上一眼,值此際,令牌上,金箭、銀槍、彎刀冷光卓然而現,便於此刻深深地印在眾人的心裡,印上的當然還有無盡的神秘和恐懼。
常小雨和歐陽紫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