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竟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向地面墜落。任飄萍身形起,落在地面的任飄萍的眼裡的常小雨竟是嘴角、胸前全是殷紅的血。
常小雨的眼裡竟也全是驚訝,他不相信劉浩軒的那小兒科的一槍竟震飛自己,而且身受重創。
任飄萍也不明白,其餘的興慶八俊也是不明白,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這二人短短的一戰竟是如此的結果,是以每個人都不說話,木立當場。
也許只有一個人明白,因為這個人已經說話。而且聲音很好聽,聲音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筱矝道:“劉浩軒,你使用的是在世上早已失傳的‘霸王槍’吧!”
劉浩軒回頭看向筱矝,劉浩軒本是那種站在你面前就好似是你的面前是一座山的那種體格,只是劉浩軒此刻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渺小,驚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任飄萍已經開始暗自替常小雨療傷,筱矝笑道:“因為你剛才使用的那一招根本就不是槍法中的‘挑’字訣,而是早已失傳的上古用矛之法的‘提’字訣,小女子說的可對?”
適時劉浩軒已是抱住陸展鵬的屍體,聞聲問道:“何以見得?”
筱矝道:“槍法中的‘挑’字訣使的是蠻力,旨在將對手挑飛再進而攻之,而這‘提’字訣卻是使的是內家功法的綿力,看似輕而無力,實則力重千鈞,旨在破氣重創對手五臟六腑。”
劉浩軒又問道:“姑娘是如何判斷這便是那世上失傳的‘霸王槍’?”
筱矝莞爾一笑,看了任飄萍一眼,這才面向劉浩軒道:“北魏孝文帝遷都洛陽改鮮卑姓‘獨孤氏’為‘劉’姓,而獨孤氏的祖先本姓劉,是漢光武帝劉秀的後代,也就是說是漢高祖劉邦的後裔,你好像也姓劉吧!”
劉浩軒道:“這又與‘霸王槍’有何關係?”
筱矝答道:“想來沒有人不知道那‘霸王槍’是與劉邦爭奪天下的楚霸王項羽所創吧!項羽在鉅鹿一戰過漳水破釜沉舟,大破秦軍以少勝多,九逐章邯,靠的全都是這套一見面不出三回合就取敵性命的槍法,再有,後來霸王在九里山前率領二十八騎衝出了韓信的十面埋伏陣,用的也是這種槍法。直至最後,項羽兵敗烏江,這套‘槍法’就失傳於世,下來的想來小女子就不用多費唇舌了吧!”
劉浩軒不語,卻是怒視任飄萍和常小雨,道:“無論如何,今日我興慶八俊已歿一人,你們必須血債血償!”說至最後一個字時,牙齒咬得嘣嘣直響。
空氣中除了血,似乎只有恨了。
恨也許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或是對方太過優秀的緣故,恨有兩種,一種是恨別人,另一種是恨自己。
可是無論如何,一個人若是恨一個人恨到了骨子裡,被恨的人自是不好過,可是恨的人就好過了嗎?
劉浩軒的狠狠的恨恨的話音方落,穆子默開口:“老三,你別忘了上邊是怎麼說的!”
劉浩軒猛地回頭,冷漠地看了一眼穆子默,道:“老大,你不要總是把燕七爺掛到嘴邊,別忘了,這裡全是二爺的人,死的不是燕七爺的人,你自是心裡偷著樂!”說著眼睛斜了一眼那陰陽怪氣的嵇天宇。
嵇天宇此刻似是對這一切置若罔聞,竟是用一把極為精巧的小刀很仔細修剪著自己的指甲。
穆子默聞此怒道:“老三,你若是說這種話,便是妄為興慶八俊的歃血結義的兄弟之情。”又一頓,目光湛然一一掃過其餘興慶八俊的臉,道:“不錯這一年來,由於你、老二、老四、老五、老六、老八先後和二爺從往甚密,而我和七爺走得較近。是以我們各自心照不宣,可那是對內,今日是對外,我穆子默從來就沒有忘過我們八人之間的情誼!”
那穆子默說至最後,情緒頗為激動,義正言辭之氣勢竟是令劉浩軒啞口無言。
孰料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賀季晨突然站了出來道:“大哥說得好,那麼請問當年歃血結義之時我們說過什麼,不知大哥可還記得?”
那賀季晨生得尖嘴薄唇,三角眼,此刻眯著的看向穆子默,竟似是沙漠中的響尾蛇看著它的獵物一樣。
穆子默似是無語。
鼻子塌陷的樓玉堂冷笑道:“還是讓兄弟我來說吧,殺我兄弟便是殺我父母,血仇不報,萬箭穿心!”
穆子默哈哈哈大笑,道:“這個我穆子默從未敢忘,只是仇當然要報,只是今日不能,別忘了,我們今日是執行上邊的命令的。”
沉默半天的劉浩軒怒道:“去你的上邊的命令,老子才不管燕雲天說什麼,我只知道我的兄弟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