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你?”
燕趙舞動著那隻精鋼打造的左臂,道:“這個婊子,哎!一言難盡!”
那李玲秀卻是在氈帳外大聲喝道:“射不死他,也要把他燒死,燒死這個禽獸不如的太監,自從奴家那可憐的相公戰死之後,這個老東西就一直在打奴家的主意。”說著說著竟然是傷心地落淚。
這話是說給眾將領聽的,所謂出師有名就是這個道理。
李玲秀身後的那個侍女在一旁道:“對,射死他,射死這個禽獸,有一次奴婢聽到那老不死的說什麼肥水不流外人田,夫人若是不從的話,那禽獸便要殺死二公子!”
群眾的眼睛有時並非雪亮,人云亦云反倒是最為最常見。
眾將士聞言俱是激憤難平,高舉手中的長槍和大刀喊道:“射死他!射死他!燒死他!燒死他!”
燕趙、萬紫候二人身前身後的地上的金箭已是堆積成一座小山了,足有一米高。燕趙怒不可遏,道:“萬兄,你替我殿後,我去劈了這個顛倒黑白,挑撥是非的賤人!”說罷便要衝出去。
萬紫候雖說生性魯莽,做事粗枝大葉,此刻身在局外卻看得比燕趙清楚,斷然道:“老燕,不可,別中了那婆娘的激將計!”
燕趙頹然道:“想當初,這賤人仗著幾分姿色三番五次勾引老夫,均被老夫斷然拒絕,不成想現在居然反咬一口,汙我一生清白!”
萬紫候道:“原來真有這麼一回事,只怕是賤人因愛不成反生恨!”
兩人近前的金箭又堆高了半尺,燕趙道:“只怕最主要的原因不在這裡,她勾引老夫只怕是為了她的孽種燕霸天!”
萬紫候愣了一下,似是不太懂,卻也懶得再問,畢竟此刻保住性命要緊,而且四周金箭堆得越來越高,正好可以擋住射來的大部分金箭,是以防守的壓力也小了很多,是以小聲說道:“老燕,你一個人先盯著點,我弄條出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燕趙心知萬里黃沙萬紫候對在沙漠中逃生有自己的一套本領,是以低聲道:“也好!”右手拿過萬紫候手中的長劍一人獨擋四面來箭,而萬紫候卻從懷中拿出一把七寸長的匕首,划向那青石地面。
就在這時,李玲秀高聲道:“眾將士都知道,這幾十年以來,老賊挾天子以令諸侯,說是再現我大夏昔年雄風,實則是為了一己之慾,排除異己,殘害忠良,兄弟們,你們說這老賊該不該殺?!”
若是想要別人相信你的假話,最好的辦法便是十句話中有七八句是假的,同時別忘了加上兩三句真的,真真假假害死人的。
顯然李玲秀深諳箇中玄機,此話一出,顯然效果要比先前的話更具有說服力,因為此刻燕趙的耳邊除了那不絕於耳的憤怒的罵聲、詛咒聲、金箭飛來的破空聲、爆炸聲、更有那銀槍和彎刀飛擊而來的呼嘯聲。
燕趙此刻已漸漸地恢復了平日的冷靜,也不生氣,第一,他在等,等這種已不是金箭的箭射完,畢竟箭總有射完的時候,第二,他在想,想燕無雙和燕雲天,若是用這種方法這種金箭射殺他們二人,結果定是凶多吉少,第三,他在問,李玲秀的孽種燕霸天為什麼沒有出現?難不成會有比殺自己更重要的事嗎?
萬紫候手中的那把匕首削鐵如泥,不消片刻,割豆腐般地把那一塊質地異常堅硬的厚達五寸青石掏出了一個大小恰好能夠容他過去的洞。
那李玲秀的侍女卻是極其眼尖,低聲道:“夫人夫人!不對啊,那個白鬍子的怎麼不見了!”
李玲秀慢條斯理道:“哎呀,還真是不見了!”語氣中卻是沒有一絲的驚訝。
那侍女不知李玲秀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也不敢多問,只是又看了一眼,大驚道:“夫人夫人!那老賊也不見了!”
果不其然,就在這瞬間,萬紫候和燕趙俱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孰料那李玲秀竟是大笑,恨恨道:“燕趙,你也會有今天!”隨即冷然道:“來啊,把準備好的東西送給我們的燕公公吧!”
只見弓箭手背後迅速閃出數十人,每人手上提著一個大木桶,走至洞口,自桶內倒出一種黑亮的粘稠狀液體,氣味甚是刺鼻,直灌入那洞中,就這樣數十人來來回回大概有七八趟。
李玲秀見時機也差不多,捂著鼻子走至那洞口處蹲下,洞內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於是側耳細聽,似是可以聽到二人的說話聲,後來便是咳嗽聲,咒罵聲,李玲秀笑,站起身,點燃火摺子,轉身,頭也不回把那火摺子扔進那洞中,迅速走開了去。
那李玲秀雖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