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的樣子。
安瑞看著一群正朝著學校湧進的小蘿蔔頭,再低頭看了看自己,在心底又是深嘆了一口氣。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衣,又拉了拉書包的帶子,忍著心裡噴湧而出的煩躁,悶頭朝著校門口走了過去。
“嘿!安瑞!”
門口正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的小男孩餘光瞥到安瑞的身影,突然猛地一抬頭,衝著他就咧出了一口大白牙:“今天你來的怎麼這麼晚啊,快進去吧,要上課了!對了,給你拜個晚年,新年好呀!”
安瑞掃了那男孩一眼,點了點頭,給了個要笑不笑的樣子,不鹹不淡地道:“都過了十五了,還新年好呢?”
那男孩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好了,你就在這兒檢查你的風紀吧,門口冷死了,我先回班上去了。”安瑞看了一眼手錶,已經七點五十了,實驗一小八點上課,算一算還有十分鐘打鈴。
“成。”男孩點了點頭,“我這兒再弄一會兒也就能走了,等到了班上咱們再聊。”
安瑞“嗯”了一聲,衝著男孩擺了擺手,揹著書包就走了進去。
學校內裡的建築並不很複雜,一共只有四棟教學樓,每兩棟樓之間,樓梯全部是連通著的,來來去去方便得很。在這裡一般是一學年要換一次教室的,不過好在他們這一學期還不用挪窩。安瑞慢悠悠地上了樓,繞了一圈,然後在三樓找到了自己的教室。
抬頭掃了一眼班級門牌,黑底白字標著“四年級三班”,醒目的不得了。
雖然這才是開學第一天,連書都還沒發下來,但是學校卻還是規定死了依舊八點到校。此時已經將近八點,整個教室裡面滿滿當當的坐著人,一眼掃過去,空著的位子還真沒有幾個。
安瑞揹著書包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桌椅都很乾淨,他伸手在桌面上抹了一下,一點灰塵都沒有。微微挑了挑眉,視線在四處掃了一圈,然後,恰好對上一個正對著他偷摸兒張望的小姑娘的眼睛。
果然,一和他的視線對上,那小姑娘“刷”地就紅了臉,她不自然地低頭絞著手,然後扭過頭,彆彆扭扭地跟著在一旁偷笑的同桌說話去了。
安瑞趁著那姑娘再次偷望他的時候,指了指桌子,做了個“謝了”的口型,隨後直接坐了下去,隨手將書包塞進了抽屜裡。
七點五十九分,踩著打鈴的點兒,先前那個在校門口檢查風紀的“三道槓”終於是也麻溜兒進了教室。大喘著氣一屁股坐到安瑞身邊,男孩一臉命不久矣的模樣趴在桌子上:“呼……呼呼……可累死老子了。”
安瑞斜他一眼:“不就檢查個風紀,就成這模樣了?謝大寶同學你還能不能行了?”
“臥槽,瑞子,咱們不是說好了不在大庭廣眾之下叫我小名的麼!”謝澄一個激靈地坐起身來,四處張望了好一會兒,發現全班都三五成群地嘰嘰喳喳說著話,沒人注意他們這邊,這才又放鬆了下來,重新趴在桌子上瞪著安瑞,滿臉悲憤地:“你再這樣,我們就不能愉快地在一起做兄弟了!”
安瑞哼笑了一聲,沒說話。
謝澄見安瑞不搭理他,頓時也覺得有些沒滋沒味的,他把臉貼在桌子上朝著安瑞那頭望,好一會兒,像是發現什麼稀罕事一樣搗了搗他:“哎……哎!瑞子,你看,你看,那邊的班花同學是不是一直在望你?嘖,你快看啊!”
安瑞被他吵得頭疼,用手敲了敲桌子:“謝大寶同學,你是不是一個寒假沒捱揍,現在又有些皮癢了?”
“誰說沒捱揍?”謝澄眼一瞪,不幹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爸那人……他對你這個外甥兒可比我這個兒子溫柔多了!”
安瑞聽了謝澄的話,輕笑著搖了搖頭,卻沒也多說什麼。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多了,班主任還沒有過來,大約是正忙著發新書的事情。班上依舊吵吵嚷嚷的,一群人一個寒假未見,此時都在興致勃勃地談論著春節裡的見聞。
“哎……我說,瑞子,”安瑞和謝澄之間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謝澄又低聲地開了口,“那個,你在……咳,你在安家,那個女人對你……”
安瑞側著頭瞥了一眼謝澄,似笑非笑的:“小舅他們叫你問的?”
謝澄撓了撓頭,傻愣愣的:“你這都看出來了?”
安瑞彎了彎唇:“你沒那腦子。”
“嘿!”謝澄拍了一下桌子,“我這爆脾氣!”
謝澄這一巴掌動靜太大,惹得前桌的小姑娘回過頭就瞪了他一眼。
“我說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對人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