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則徒步下山,裡面留了幾個踏雲樓的好手,問題不大。
安陽王府,暮色時分。
一下人跌跌撞撞跑到蕭羽院子裡,仔細一看是夏暖院裡的一個大丫頭,蕭羽起身:“怎麼了,跑什麼?”
丫頭不敢說話,遞出個手帕,磕磕盼盼道:“奴、奴婢給郡主換床單時發現的,昨日奴婢還見著這帕子是乾淨的,這、這血怕是昨晚到今早郡主走前吐的。”
蕭羽心一緊,拿起一看,血色暗紅,果真是夏暖吐的帶毒的血。
“這丫頭,胡鬧!”蕭羽咬牙。
“來人,快去尤復禮府裡找他大徒兒來,不不,備馬我親自去!”
管家上前,問:“蕭爺,王爺回來怎麼說?”
蕭羽腳下生風道:“照實說,讓他等我帶小暖回來。”
“好。”管家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曾幾何時,寫過武俠……
所有的寶寶們,六一快樂~
☆、痴妄·終回
一行人到了山下,皆是快馬加鞭,夏暖被這馬速顛得頭暈眼花,到了山腳驛站已然有些看不清眼前,洵青看著夏暖,有些難以抉擇,那豔麗的胭脂被額上的冷汗花開,洵青到了驛站找了塊帕子將夏暖的妝卸了,一看之下更是心焦。
夏暖嘴唇雪白,額上不斷浮虛汗,到底是不是即刻起身去臨近的蓉地,洵青把不準。
水千也看見了,從懷中摸了顆藥出來道:“如果不嫌棄,這是一顆補藥,對身體損耗不大,不過足夠撐到蓉地。”
洵青沒接:“郡主不能胡亂吃藥,謝過了。”
水千不惱,問:“那你們是?”
夏暖吸氣慢慢道:“我們跟上。”
洵青:“郡主你身子……”
夏暖神色堅毅抿唇道:“若是我們單獨被俘情況豈不是更糟。”
水千不由有些高看夏暖一眼,什麼也沒說,幾個人等不過一刻又出發了,途中雲涯不時瞥夏暖一眼,不過他自己尚且自顧不暇,夏暖在洵青身後抱著洵青,臉埋在洵青背上,也看不出什麼情況。
蓉地宅子近,幾人打馬而行,也不過半個時辰的事,一下馬,雲涯體力也有些到了極致,內裡內息不斷壓著毒素,幾近耗空,他和水千下馬,下盤明顯沒有初時那麼穩健。洵青下馬,夏暖這才慢慢抬頭,洵青心微疼。
這段路程夏暖沒吭一聲,也沒叫過累,可眼前汗溼的額髮和咬破的唇……
夏暖舔舔唇角,有些血味,她也顧不得這些了,只伸手衝著洵青低聲似呢喃:“唔,抱我下去吧。”她實在生不出多的力氣。
洵青還未動作,雲涯上前一把抱下夏暖攏在懷裡,直直就往裡走去,面色冷峻。
柏林隨後也抱著車心往裡去。
這處宅子是歸青燕的一箇中轉地,佔地大,周圍一圈全植上鬱鬱蔥蔥的樹木擺上五行八卦陣法,尋常人輕易闖不進來,裡面恰有些青燕去邊疆探查的人回來,歇下還未起身回京,竟是迎來了堂主和副堂主,一眾人看一眼就知道遇上事兒了。
水千見了他們倒是鬆口氣,兀自去吩咐待辦的事情。
雲涯直直將夏暖抱到了自己落腳的院子,他的院落素來只有白姑看顧,白姑是青燕的老人也算是這宅子的管家,見著雲涯還來不及說話,就看著他急急進屋去。
雲涯道:“白姑,讓人打盆水來,水千也來了,還帶了客人你看著安排罷。”
雲涯將夏暖抱到了主屋,放下夏暖的時候她已經不知何時暈了過去,雲涯幫她脫了鞋,伸手撫了撫夏暖濡溼的額髮,指尖下滑,夏暖的嘴唇被自己咬的紅腫,手指落到被咬破的嘴唇,僵了好久終是漸漸握成一個拳頭,手臂青筋賁起。
水來的快,雲涯擰了個帕子,給夏暖慢慢擦乾額上的汗,又小心翼翼擦了擦嘴角,洵青進來恰好撞見這一幕,洵青道:“雲大人,讓我來罷。”
雲涯回頭看洵青一眼,一言不發,那桃花眸子竟是潛藏著冰稜寒霜,洵青正有些被看得受不住了,雲涯將帕子遞給她,緩緩道:“你來罷,有什麼需要的叫人就是,這是主屋,先住這兒罷,我去邊上的廂房。”
說完頓了頓,又加了句:“你看看小暖身上有沒有什麼傷,侍女一會就送藥來。”
洵青接過帕子,雲涯倒是真走了。
一走出主屋,水千恰在外面,手上拿了些瓶瓶罐罐道:“我從我們堂里人身上找到的,你看有沒有用得上的?”
雲涯單手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