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席捲了整個空間,但那些木質傢俱卻毫髮無損,甚至連一點焦痕都沒有。這簡直不可思議。
蕾德娜似乎很享受泰爾蒂的反應,她笑著說道:“我的火焰只會燃燒我想要燃燒的目標,我只不過是想看看你的魔法而已,為什麼要燒燬這家酒館呢?當然,如果你一直不肯出手,那結果可能就不一樣了。”
“你……”
“但你最終還是出手了,不是嗎?還好你沒有忘記我的警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的思維方式真是……令人難以理解。”加倫一邊安撫著暴怒的泰爾蒂,一邊說道。
“既然你已經收回了火焰,那就說明你不想繼續鬧下去了吧?請你離開這裡。”
“我本來就沒打算久留,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人,現在我已經知道了。”
蕾德娜笑著說道,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勝利者的傲慢。
“高德家給你發了邀請函吧?納洛克家應該也給你發了。你打算參與這場紛爭嗎?”
“我還沒決定。”
“別去高德家了,那裡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
“你什麼意思?”
“高德家擔心你會加入納洛克家,所以才先下手為強,給你發了邀請函。但現在看來,他們已經不需要你了。”
“這女人真是欺人太甚!”
泰爾蒂終於忍無可忍,拔出了長劍。他雖然為人隨和,但畢竟是一名傭兵,不可能任人羞辱。加倫連忙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
“冷靜點,泰爾蒂。”
“汙衊我的朋友就是汙衊我。加倫,我們加入納洛克家!至於現在,先殺了她,再把她的腦袋送給納洛克家,我覺得就挺好。”
“你試試看?連我隨手釋放的火焰都擋不住的魔法師,能幫上什麼忙?你一個人能對付我嗎?”
“是火快還是劍快,試試就知道了。”
“夠了,別再挑釁了,蕾德娜小姐。”
就在劍拔弩張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終於開口了。他就是和蕾德娜一起來的那個男人。
“我的職責是保護你,而不是幫你挑起事端。”
“明明是他們先動手的!”
“是你逼他們動手的。”
“你——”
“我不是來和你爭論這些細枝末節的。”
男人打斷了蕾德娜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我們的協議是,不要牽扯到無關的人,不是嗎?”
“看來你已經決定加入納洛克家了,希望你別後悔……”蕾德娜回頭望向加倫,一臉的不屑。
“等我們確定加入納洛克家之後,你再來挑戰也不遲。現在不要動手,這裡還有很多人在,誤傷無辜,你以後在尼日泰絕對接不到任何委託了。”加倫皺著眉頭開口道,至於先前的嘲諷,等上了戰場再說。
蕾德娜還想說點什麼,但隨行男人略帶警告的眼神還是讓她記起了自己還沒拿到佣金這回事。
“好吧,好吧。”
蕾德娜不情願地說道。看來,協議是她最後的底線了。
“來日方長,泰爾蒂,我們下次再跟她算賬。”
“哼。”
加倫也勸說泰爾蒂冷靜下來。泰爾蒂不情願地收起了劍。
危機暫時解除,酒館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蕾德娜可沒有耐心陪他們耗下去,她轉身就走。
“下次再見吧,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了。”
她臨走前還不忘嘲諷泰爾蒂一句。男人無奈地嘆了口氣,向他們微微鞠躬,然後跟著蕾德娜離開了。
“呼,嚇死我了。”
塞克終於忍不住,拿起啤酒杯猛灌了幾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弗里曼也在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泰爾蒂重新坐了下來,依然怒氣未消。
“早知道就不跟她廢話了,直接砍了她就好了。”
“你未必能得手,她的護衛肯定會出手阻攔的。你以為高德家會派一個青銅級傭兵來保護她嗎?”
“就算如此,我也……”
“而且,如果我們在這裡打起來,會給酒館帶來麻煩。”加倫平靜地說道,一邊喝著啤酒。
火焰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對這家木質結構的酒館來說。
除非他能完全擋住蕾德娜的魔法,否則酒館肯定會受到波及。但現實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附近有一條河流。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