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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個名字早就陌生了,因為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實在不能算是好名字,而是他父親為了向黨國表明忠心而取的。

餘誠傑是個地地道道愛國的中國人,但實在算不上愛黨,經歷過文化大革命的殘害的底層知識分子家庭來說,對於我黨的態度都是微妙的。

餘誠傑快速把對自己的那部分描述看過去了,之後是介紹他妻子的,他妻子叫胡梅,梅蘭竹菊四字常用來作為人名,已經用濫了,中國叫胡梅的人定然成百上千的,就是這麼個有普通名字的普通女人,卻一點也不一般,她是一個偉大的妻子,也是一個偉大的母親,甚至她有最偉大的愛,比起餘誠傑來說,她的一切都定然比他更加美好而偉大,雖然她沒錢沒勢,甚至勞苦而死。

餘誠傑有想過他的妻子已經逝世了的情況,不可否認,他的心底有輕鬆閃過,但是,當真看到他的妻子去世,且是因為苦等丈夫回家,辛苦教養兒子,而勞累病逝的,沉痛的情緒開始在餘誠傑的心裡蔓延。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嗎?餘誠傑不得不內疚了。

他甚至覺得握住滑鼠要往下翻的手指也覺得沉重了,他翻不下去。

畢竟他還要看看自己兒子的情況,滾輪滾動,那幾個比下面字型大的幾個字:其子——餘俞。

餘誠傑覺得大腦轟地一聲巨響。

也來不及看下面的話語,不斷滾動滑鼠滾輪,後面附有圖片,那上面有餘俞高中在學校時候的證件照,那時候的餘俞剃著平頭,還是少年懵懂的年齡,但是已經一副堅毅的面孔了。

餘誠傑只覺得這些都是假的。

他甚至不敢再看對餘俞的描寫的資料。

他的心臟劇烈起伏,臉色慘白,手指發抖,不可置信。

這個偵探社寫報告的人真是故意折騰人,前面寫餘慶忠和胡梅時,他們的兒子都是用其子來代替,連個名字都沒有,這不故意一個炮彈在後面來炸了餘誠傑一番。

餘誠傑畢竟是餘誠傑,站起身抽了兩隻煙,在書房裡來回走動了一陣,還是再次去坐下看報告了。

因為那張照片裡的餘俞看起來和現在他身邊的餘俞還是不太像的,也許,只是同名而已呢。

就如同餘俞當初拆信封一樣,覺得也有可能是巧合,他和餘誠傑不是父子關係一樣,餘誠傑此時也同樣期盼著這個巧合。

報告裡寫清楚了餘俞讀書的情況,什麼時候在哪裡讀書,學習情況如何,具體寫了他因為母親去世而沒有參加高考讓他的班主任念念不忘的事情,還附圖他的高中學校的照片和他班主任拿著他們那一年級一張圈畫了餘俞的名字的破爛收費表的照片,接下去就是餘俞在磚廠裡做工了一段時間,那個已經廢棄掉的磚廠的照片也附在旁邊,然後就說餘俞離開家鄉闖蕩去了,每年給村裡的村長寄了錢,讓他幫忙照看房子和給他母親上墳,如此種種,但追蹤到餘俞寄錢的地方,卻因為情況太複雜,再查不到這個兒子的現狀了。

火紅的菸灰掉在手上,餘誠傑的手也沒有動一下,他靠在那裡不斷抽菸。

想到了最近餘俞反常的事情來,這些反常可以追溯到在酒吧裡見到李豔萍……

餘誠傑腦子一片迷糊,對於他這還是第一次。

餘俞那次去寄信和打錢也很值得懷疑……

餘誠傑再也坐不下去了,讓人去銀行查餘俞打錢的情況,看他那天的那一筆錢是打給誰的,他也希望去把餘俞叫來旁敲側擊,想知道餘俞是不是早知道兩人的父子關係了。

雖然事實都是擺在眼前的,餘誠傑依然在垂死掙扎,他希望這些都是誤會。

餘誠傑關在書房裡抽菸抽得別墅裡火警響了起來,田永不斷敲門,但餘誠傑卻不去開門。

而那扇門不是普通的門,外面包著紅木,裡面卻還有鐵板,要把門弄開很是困難。

田永擔心餘誠傑在裡面被煙霧薰暈過去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差讓人趕緊拿電鋸來鋸,所幸這時候餘誠傑過來開了門,看到外面站著一堆人,愣了一下,他才說道,“沒事,你們休息去吧。”

大家都散了。

田永看著餘誠傑關門的動作,又見書房裡面被煙繚霧繞,刺鼻的煙味從房間裡散出來,顯然餘誠傑不只是抽了多少煙,田永不得不擔心,伸手把門抵住,擔憂地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像田永這樣的男人都能夠看出來餘誠傑出了問題,那說明餘誠傑定然是出了大問題了。

餘誠傑冷淡道,“沒事。你下去吧。”

就拂開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