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精蓄銳,等待明晚十點。
歐陽宓德十分有眼色,見龍灝沒有命令頒下,自然不會主動去探詢,只是把精備工作翻倍地加強,玩命地cāo使那些囚犯礦工。反正都是異族,並且負有重罪,cāo使死了也是活該,提前給他們解脫。
時間飛快,眨眼就到了第二天傍晚。
龍灝向歐陽宓德借了一把步槍,跨上夢魘大馬,朝坎帝村出口走去。歐陽宓德不敢多問,只是召集了部下,恭送最高領離去,至於步槍嘛,自然是不打算要回:這可是借給龍少爺的槍,此後憑此可以向華夏鎮軍需部要來十倍、百倍的軍火補給!
龍灝出了村,沿著礦工踩出的小路,沒一會就繞到了坎帝村北部,那裡樹木已然稀少,山坡上白皚皚一片,零星湖泊凍成雪白硬塊,再向遠方,就能隱約聽到怒海驚濤。
龍灝全副武裝,倒不畏寒,他拍了拍夢魘,那異種良馬便嘶鳴一聲,邁開大步,噔噔噔向山坡後頭奔去。
臨近十點,天已漆黑如墨,龍灝一人一馬,已來到了海灘佐近,這海灘極長,一眼望不到盡頭,每隔十數米就有怪石攔堤、黑水襲岸,很是險峻、兇惡!呼啦啦的海潮,一波一波地擊打海灘,彷彿是海神怒吼、夜叉探路,膽小一點的人,幾乎都不敢多呆片刻。
龍灝自然不懼,而是點頭暗道:阿拉斯加北部果然沒有天然良港,這樣的環境,要憑空開出一個港口,代價極大,還不一定能成。
十點一過,如鍋底的天空竟湛出了幾顆星辰,星光灑落下,暗如九幽的海水上,真的發出了亮光。
亮光,那是船!!
龍灝策馬逼近,那船愈靠岸,光點便閃爍得愈亮愈頻,終於看清了真面目,那船是一艘不足百噸的鋼鐵小艇,撞開了浮冰、飄巖,在離岸不足五十米的浪潮裡打著原地轉。
也唯有這種小噸位的船隻,才能接近混亂的海灘吧!
龍灝坐在馬背上,運氣大吼:“龍灝在此,來人現身!”
那船彷彿聽見了喊叫,放下了一枚小舟,不一會就登上了陸地,小舟裡下了一個健壯男子,乃是一名如假包換的白種人。
白人走到龍灝面前,先是驚異於夢魘的龐大,然後才悶悶地道:“要見公主,就請上船吧!”
龍灝跳下馬,指著夢魘道:“可以帶上我的坐騎嗎?”
那白人狠狠地盯了夢魘幾下,眼神極為不捨,但最後他還是搖頭拒絕:“馬不能上船,按照規定,只能你一個人去!”
龍灝哈哈一笑,甩開韁繩,那夢魘駿馬頗通人性,嘶叫揚蹄後就掉頭跑了開去,眨眼只剩下一個黑點。
龍灝隨那白人坐上小舟,幾番搖晃後,終於是登上了那艘百噸小艇。
艇上水手還挺多,龍灝一上來,就有人提著繩子要來捆他,龍灝略一掙扎,有人喝道:“老實點,不想見梅麗莎公主殿下了嗎?”
龍灝一笑,不為所動,甚至還一腳把那提繩之人踹開:“人沒見到,我是不會傻傻地放棄反抗之力!你們若有誠意,就應該讓我先見一見梅麗莎。”
或許是被龍灝的氣勢所鎮,餘下的人都沒吭氣,也沒人再敢靠近。一名貌似是領頭的白人從人群后走出來,說道:“見公主殿下沒問題,但你身上的槍應該卸掉吧!”
龍灝把步槍一扔,跟著那領頭白人鑽進了小艇內艙。
艇中瀰漫了嗆人的煙味和燻鼻的烈酒,白人嘰嘰呱呱,除了英語,不時還蹦出幾句俄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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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2
龍灝暗道:這勢力,莫非真是俄國人cāo縱?
北冰洋的航行是艱難的,尤其是這不足百噸的小艇,若非是熟悉海域的人,在海灘邊航行簡直就是找死,當然了,如果強行深入北方海域,那更加是百死無生的勾當!一個大浪、一座隱藏冰山,就能讓這個‘鋼鐵玩具’完蛋!
因此,龍灝在小艇裡坐著,隨波浪搖擺,心裡還是判斷:這艘小艇離海岸線沒有多遠,應該是近海航行。
這一航行,從晚上一直持續到第二日天明,忽然間船身震動了一下,艙門開啟,那名領頭白人走進來道:“到了,龍少爺請下船吧!”
這群未知勢力的白人要求龍灝紮上黑帶矇眼,龍灝沒做反對,便任憑他們施為,然後由一名白人牽引著走下船,坐上了一輛顛簸馬車。
馬車行駛得不是很快,但行進時的顛簸卻能令人把隔夜飯都吐出來,這點影響對龍灝當然沒什麼,不過一路上倒有幾個白人忍不住嘔吐、失口咒罵,倒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