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純粹以嘲弄為能事,喜歡折磨和傷害人,但不是為了愉悅我,而是要滿足一種興趣。換了德·莫爾索夫人,就會避人耳目,把她的幸福藏匿起來。阿拉貝爾則要向全巴黎炫耀她的幸福;她一面攜我在布洛涅樹林中招搖,一面又故作姿態,保持體統。風騷與端莊,多情與冷淡的混雜,無時無刻不傷害我那既貞潔又痴情的心靈。我哪有忽冷忽熱的變化本領,情緒不免受到影響。當我的心因愛情而悸動時,她卻重又擺出一副正經的面孔。我若是抱怨幾句,哪怕極其委婉,她也唇槍舌劍,鋒芒逼人,將虛誇的愛情和我試圖向您描述的英國式的謔語,一齊胡亂投向我。只要和我發生齟齬,她就處心積慮地傷害我的心,力挫我的銳氣,像揉麵團一樣擺佈我。我若是指出任何事情都要掌握分寸,她就反唇相譏,把我的看法誇大到可笑的程度。當我責備她的態度時,她就問我是不是要她在全巴黎人面前,在義大利歌劇院裡擁抱我;我深知她渴望引起別人的議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