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多;我這樣講,並不是要為我的罪過開脫。男人採取粗暴的回敬態度,是風尚所不允許的。然而,你們若是採取同樣的態度,倒是對情人的誘惑;而且鑑於禮儀,你們還非如此不可。我們則相反,若是保持拘謹的態度,就顯得可笑了,男子的自命不凡規定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標準。我們讓你們壟斷了謙虛精神,讓你們獨享施與青睞的特權。倘若調換一下角色,男人就貽笑大方了。我雖然有愛情的防護,可是畢竟年輕,不可能對傲氣、忠誠與美貌的三重誘惑無動於衷。當阿拉貝爾夫人這舞會上的王后,將她受到的讚美投到我的足下時,當她窺測我的神色,以便了解她的打扮是否符合我的眼光時,當她發現她中了我的心意而歡喜得微微顫抖時,我就被她的深情打動了。況且,她所逗留的場所,是我無法規避的:社交界發出的一些邀請,我難以謝絕。她憑著自己的高貴身份,能夠出入所有沙龍;她還像要得到喜歡之物的女人那樣,施展巧妙的手腕,讓女主人安排她坐在我的身邊。於是,她附耳對我說:“若是能得到德·莫爾索夫人所享有的愛,我就會為您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