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深抱著睡得迷迷糊糊的式微進了家門,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然後一頭扎進廚房去做新的湯了。
等到他端著醒酒湯出來的時候,完全沒有了式微的影子,各種不好的事情一下子湧入他的腦海,就連最壞的打算他都已經做好。
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櫃上,開始一寸寸地搜尋著式微的蹤跡,他還是第一次這麼討厭住在這麼大的家裡。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怎麼飛呀飛呀飛不高~~”
一聽這高昂的歌喉還有呼呼的冷風往屋裡倒灌,紀淮深趕忙往二樓的露天陽臺跑。
式微在那兒。
她站在陽臺的最邊緣,張開手臂迎著風,好在陽臺是半包的,不然她現在早就是肉泥了。
紀淮深小心翼翼的往她身邊靠近,張開手臂準備隨時拉住她,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一顆心提到嗓子眼,連咽口水他都不敢。
“式微聽話,快過來。”
式微看著他,嘿嘿地笑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no no no,我知道你是誰,你是小智對手派來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也是要阻攔我戰鬥飛鳥飛上天空的人!”
紀淮深眉頭緊鎖,他還是第一次這麼恨自己和式微的年齡差距,如果他跟式微是同歲的話,那式微所看過的動畫片,他大部分也看過,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
“你怎麼不說話,是被我猜到了羞愧不已嘛?”式微有些不悅了,“你可真沒禮貌,我跟你說話你都不理我。”
紀淮深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乾乾巴巴的開口:“式微快過來,我這兒有草莓蛋糕。”
一聽草莓蛋糕,式微的眼睛亮了起來,耳朵也跟著動了動,像個小旋風一樣,跑到紀淮深面前,張開雙臂,“抱我去吃草莓蛋糕。”
身體騰空,紀淮深將她扛在肩上,硌的式微都快吐了,“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你把著我點兒。”
紀淮深不為所動,就當是她剛才嚇自己的懲罰了。
式微被他輕輕扔在床上,解酒湯一口一口的喂到嘴裡,“咕嚕咕嚕咕嚕咕嚕不想喝、不想喝、不好喝”
“乖,聽話。”
“不聽、不聽、我不聽,媽媽沒回來,不能把門開。”式微這個一喝多了就唱歌的毛病,而且還跑調。
紀淮深像想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式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連哄帶騙的讓她喝完了整碗醒酒湯。
“抱我去洗澡,我身上太臭了。”說完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嫌棄的捏了捏鼻子。
式微的要求紀淮深一般都不會拒絕,除非涉及道德和倫理以及法律。
紀淮深以為自己是個君子,能做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可當他看到衣服全部脫光,躺在浴缸裡的式微時,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自制力了。
用最快的速度給式微洗了個戰鬥澡,用浴巾將她包裹起來,輕手輕腳的放到床上,然後迅速跑到浴室。
嘩嘩的水聲響起,紀淮深又在衝冷水澡了。
等到他衝完冷水澡出來的時候,式微已經躺在床的最裡面睡著了。
紀淮深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小沒良心的,晚安。”
剛說完這句話,紀淮深就被嚇了一跳,式微猛地睜開眼,環住他的脖子,“紀淮深怎麼辦呀?我真的好想:()紀教授也太好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