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以後,陸陸續續來了好多穿著整齊的人上門送節禮,其中有式微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不認識的居多。
“時總,好巧啊!”
走了20多號,終於有一個式微認識的了,她立刻上前打招呼,語氣十分熱絡。
“你怎麼會在這?紀總派你來打頭陣的?”
商人嘛逐利,遇到事情總是先往壞的方向想。
他這次來式微的姥姥家,主要是想請式微的姥姥出一個新的設計作品,好作為他春季的主打,紀淮深的想法與他嗎,不謀而合。
“我已經辭職了,j集團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時總,你不必每次見到我,都做最壞的打算。”
原本是好心好意的和他打招呼,卻被人想成了提前來打探訊息的間諜,她自然不開心了。
“微微,你和聿白認識?”
見式微撅著嘴,舅舅還以為她受什麼委屈了呢,立刻過來打圓場。
“聿白那是你的名字嗎?還挺好聽的。”式微看著面前的人,不相配,和他的名字極不相配。
時聿白笑笑,式微還想問些什麼江嶼桉已經走了過來,揪了揪式微的馬尾辮,用命令的語氣道:“你這臭丫頭,不許和陌生男人搭訕!”
“你有病吧舅舅,我大學都畢業了。”
江嶼桉有些尷尬的鬆了手,他確實在國外呆的太久了,久到都忘了式微的年紀,還以為他是那個扎著兩個沖天揪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流著兩條清鼻涕的小破孩呢。
“這是你經常提到的外甥女兒?”
兩人在國外時經常合作,也比較熟悉,而且這一次時聿白來國內發展,也是江嶼桉給的建議。
“你的表情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式微將他拉到一邊,和他靠的很近,盯著他的眼睛,“他是怎麼提我的?肯定沒說什麼好話,對吧?”
時聿白低下頭,笑了笑,“這話我不好說出口,破壞你們之間的親情。”
殊不知,兩人這一舉動正好被,慕名而來的紀淮深收入眼底。
他大步朝著式微走過來,悄無聲息地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看著面前突然平移過來的人牆,式微有些不悅的扒拉扒拉他,根本扒拉不動。
“時總,好久不見,你怎麼有空來北市了?難不成是和我的目的一樣?”
“紀總說笑了,周老的作品一作難求,而且她的年紀也大了,一年能出一部作品就已經是珠寶設計界的幸事了。”
式微最討厭聽別人談工作了,一聽就犯困,和聽教授講課一個道理,看著樓下黑壓壓的人頭,她有些煩了,索性上了二樓,回了自己的臥室。
到了用餐的時間,保姆來叫她,她以睡眠不足的藉口拒絕了,其實是在房間裡打遊戲打的不亦樂乎、廢寢忘食。
過了15分鐘,又有人來敲門了。
“不吃了、不吃了,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再敲門了。”
本以為牢騷聲能將人趕走,沒成想,門鎖傳來了咔嗒聲,江嶼桉端著午餐走了進來,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奪了她的手機。
“舅舅!你可真煩人,不知道打遊戲的時候不能打擾嗎?”
江嶼桉搖了搖頭,指了指面前的午餐,“打遊戲的時候能不能打擾,舅舅不知道,舅舅只知道如果你不把午餐吃完,舅舅就把你的銀行卡停了。”
“惡毒。”式微憤憤不平的往嘴裡狂炫,兩個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個倉鼠,“是姥姥親手做的。”
“是啊,而且都是你愛吃的,你沒下去吃飯,別提她老人家多傷心了。”
式微心裡有些酸酸的,“我一會兒就跟姥姥說我愛她。”
“你呀,就會個嘴甜。”江嶼桉上手捏了捏她的嘴巴,“j集團的新任總裁是你前男友吧?”
式微沒有說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江嶼桉,她現在有有理由懷疑舅舅在國外並不是做生意,而是跳大神,要不然怎麼會猜的這麼準呢。
“打住,別這麼看著我,你心裡肯定在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對吧?”
式微猛的點頭。
“因為樓下那一群人裡,我最煩的就是他。”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老丈人看女婿嗎?
刻在dna裡的討厭和嫌棄。
“那你怎麼猜出她是我的前男友呢?”式微繼續追問著。
“他要是你現男友的話,你肯定早撲上去了,恨不得介紹的全世界都知道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