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查到了什麼?”清晨太陽還沒升起來,式微就接到了江嶼桉的電話,她不耐煩的動了動,身後的紀淮深將她抱得更緊了,順手拿過式微的手機接了起來。
“查到了衛葦的身世。”
一聽是紀淮深,對面立刻眉頭緊鎖,“怎麼是你?一聽你的聲音我就煩,式微呢?”
紀淮深按了按太陽穴,睜了睜眼,“她還在睡,月份大了,身體容易疲憊。”
“那我先告訴你,等她醒了你再跟她說。”
紀淮深又陷入睡眠,用鼻音“嗯”了一聲。
“衛葦曾經是紅寶石會所的員工,簽了十年,違約了要賠一個多億。七個月前,你的好弟弟紀淮雨出了這筆錢,她跟了紀淮雨一段時間然後就回老家了,再然後的事兒你就知道了。所以,會不會是紀淮雨扮豬吃老虎?”
也不怪江嶼桉提出疑問,確實紀淮雨不是個好東西,沒給人留下什麼好印象,他已經兩次害紀淮深了,這次還是他做的也比較合理。
紀淮深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只是個小嘍囉,幕後肯定還有人。”
“為什麼這麼肯定,就不能是紀淮雨扮豬吃老虎嗎?那種裝柔弱的人我可是見多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聽筒裡響起江迎風的聲音,陰惻惻的,“你之前就是這麼拿捏我的?”
“你先別說話,我在說正事兒呢,你乖一點啊。”
兩人膩膩歪歪的,紀淮深懶得聽,剛要掛電話,江嶼桉又來了句,“我給你安排了個人,對付衛葦還得他出手。”
式微還是被吵醒了,嚶嚀了聲,眉頭緊鎖,“怎麼了?誰打的電話啊?”
“沒誰,不重要,再睡一會兒吧。”
“嗯。”式微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衛葦在玫瑰園裡踱步,最近她的心情異常的煩躁,二哥終日神龍見首不見尾也就算了,他是為了自己,去勾引式微了;可大哥呢?
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過他了,打電話就說在忙,說不了兩句就要掛電話,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實在是令人費解。
越想越氣,衛葦不禁煩躁起來,扯了一朵帶著露水的玫瑰,撕了個七零八落。
“喂!幹什麼呢!誰讓你摘花的,這些厄爾多瓜都是紀總特意給式小姐種的,這才是開的第一年!”花匠越說越生氣。
衛葦也越說越生氣,孕期本就激素不穩,情緒也不太穩定,特別容易臉紅,也特別容易發瘋。
這不,開始發起瘋來了,肆無忌憚的毀壞花圃,一朵接著一朵的斷頭,手被花刺扎的鮮血淋漓。
花匠在一旁急得跳腳,也不敢上前阻止,只能垂著頭走掉了,準備向紀淮深認錯的,扣工資也認了。
衛葦還在花圃裡發瘋,突然花圃的門口出現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的男人,懶懶散散的靠在門上,吹了個口哨。
“喲,幾個月不見,之前的溫柔小意、小鳥依人都不見了,脾氣變成這副德行。”
衛葦呼吸都停滯了,一步步往後退著,一不小心被折斷的玫瑰絆倒,仰頭摔在玫瑰叢裡,臉頰和四肢都被劃破了,下身也流出汩汩血液,疼的她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見她這副慘狀,男人朝著她走來,嘴中發出“嘖嘖”聲,“喲喲喲,看你這副慘樣,我都不忍心了。”說完拍了拍她隆起的小腹,“我沒有惡意的,只是來提醒你,這個地方曾經為我孕育了一個兒子,現在已經很大了,還很可愛,就在福利院裡。”
“啊——”衛葦無能狂怒。
都怪自己年少輕狂不懂事,不聽父母的話,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了,做了幾年的精神小妹兒,揹著父母生下孩子,還被這個人渣家暴,若不是自己當機立斷簽了紅寶石會所,就會被他活活打死的。
紀家莊園保安那麼多,若是沒被允許,外人是進不來的,要麼就是這個人渣太厲害,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要麼就是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了,故意將人渣放進來嚇唬自己的。
這兩個無論是哪個都聽令人恐懼的,她得趕緊聯絡紀淮雨,商量對策,這些事兒絕對不是她一個人能承擔的。
式微她們知道衛葦出事兒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衛葦已經陷入了昏迷,看她下身的那個出血量,別說孩子了,自己的命都夠嗆能保住。
衛老媽發現時直接嚇暈了過去,她雖然在家裡沒有話語權,可最疼愛的就是衛葦這個小女兒,實在是寵的無法無天了,親眼看見女兒身下一大片血,臉白的像鬼一樣生死不明,不急暈了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