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香殺的!
傳說有一種香,吸入後就會令人五臟俱碎,和阮鐘的死象一模一樣。
她為什麼要殺人?
要知道阮鍾武藝高強,纖弱如她對上他,一個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腦海裡臆想著他們對決的場面,黎君的心都微微發顫,到底什麼仇恨,讓她那麼一個纖纖弱女竟動了殺念,不惜以身涉險?
上午阮鈺到底發現了什麼,才出手試探她?
一開口就要她,真是因為垂涎她“難得一見”的美色嗎?
“這是什麼?”不知什麼時候,黎蒼也蹲在黎君對面伸手去摸他剛摸過的地方,“香灰?竟是新鮮的呢。”他驚訝地叫起來,抬手指著掛滿蛛網的屋頂,“公子您瞧那蛛網這屋裡顯然好久沒人住了,怎麼會有這麼新鮮的香灰?”一邊聞著香灰,嘴裡嘟囔道,“誰這麼特色,一邊殺人,還一邊燒香唸經超度亡魂”
說著話,他眼睛落在剛剛放下的門板上“公子快看,那上面也是,剛剛奴才竟沒注意。”
黎君驀然扭過頭。
可不是,被黎蒼挪了個位置,映著視窗的陽光,那破舊的門板上,斑斑點點的,之前沒往這方面聯想如今再看過去,恍然都是香灰的痕跡。
“走吧?”他猛然站起身。
“公子!”黎蒼一怔神,這麼重大的發現公子怎麼竟不細究?這絕不是他的作風!
正要詢問,黎君已經出了屋,黎蒼忙起身追了出去。
“公子這就回嗎?”見黎君站在院兒裡等他,黎蒼幾步追上
沒言語,黎君招手讓他向後。
慢吞吞地向後退了幾步,黎蒼滿臉狐疑地看著黎君,就見他一抬手,跟著轟隆隆一聲巨響,一座破舊不堪的小屋瞬間被咦為平地
緊跟著黎君,直出了古巷口黎蒼才撥出一口氣,“公子”他壓低了聲音問,“您為什麼”問了一半,忽然眼前一亮,“您知道兇手是誰了?”
只有知道了兇手是誰,公子才會出手掩護!
“不管是誰既和阮大人作對,就是我黎家的朋友。”好半天,他才聽道黎君那雲淡風輕的聲音。
“這”身子一滯,黎蒼猛地站住。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家公子做事從來不是這樣是非不分的。
一晃神,他又快步追了上去,“公子說的是,阮大人是英王的走狗,跟他做對,自然是太子這邊的人。”
出身阮家的密營,阮鍾也算是個高手,能一個照面就殺了他的人,身手一定不凡,他家公子自然愛惜。
“速去府衙把阮鐘的屍體毀了”正想著出神,黎君突然轉過身。
黎蒼一頭險些撞上,忙來個急剎車,“公子,您您是說”去戒備森嚴的府衙毀屍可不是鬮著玩的,口吃了半天,他忽然醒悟,“公子是想好人做到底,否則阮大人遲早會發現屍體背後的香灰”念頭閃過,黎蒼一縱身,已不見了蹤影。
晃晃悠悠地端著一羅香丸,穆婉秋但覺胸口熱浪翻滾,搖搖欲墜,黎記的香羅材質輕,體積小,平日穆婉秋端著輕輕鬆鬆,今日卻不同,她感覺手裡的香羅似有千斤,腳下的路如有萬里
“我不能歇,一歇就再端不起來了。”心裡不住地提醒著自己,穆婉秋一步一步地挪著,終於來到高高的曬香架前,她腳再抬不起半分。
從沒發現,黎家的曬香架竟這麼高,穆婉秋顫顫巍巍地把香羅擔在木梯上,試了幾次,腳怎麼也抬不起來,更別說踏上那一步多高的階梯了,有谷琴在,這院裡是沒人肯幫我的。”大口喘著氣,穆婉秋想喊誰過來幫把手,話到嘴邊,她終是沒喊出口。
感覺眼前陣陣發暈,雖有階梯擔著,可手上的香羅仍似有千斤,下一刻,她就支撐不下去了,穆婉秋使勁咬著牙,用力地抬起腳,再一次試著蹬上木梯,忽然手上一輕,她身子晃了晃,險些栽倒。
被一隻大手穩穩地扶住,感覺一絲清涼自後背傳來,穆婉秋胸口一陣舒暢,“謝謝”以為哪個雜工好心,穆婉秋回過頭,不覺一陣驚喜,“黎黎公子”
白衣飄飄,黎君正陰著臉,一手扶著她,一手端著她那隻千斤重的香羅。
“黎公子仔細弄髒衣服”回過神,穆婉秋忙伸手去接香羅。
他那一身白衣,哪能碰這東西?
就見黎君手一動,也沒看清他怎麼動作,那一羅香就穩穩地落在香架上,和架上其他香羅齊齊地接在一起,位元意擺放的還規整。
“你怎麼做這種活?”黎君周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