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運,曾叫墨雨墨雪帶著她的信去救曾家,破壞他的抓捕行動,時間緊迫,怕曾家不信,她在信中把曾家和太子交往的私密盡她所知寫得極為詳細,卻忘了,曾家畢竟是望族,是跺跺腳,平城都顫的人物,怎會任由這種性命攸關的私密讓一個外人知道?
一旦傳出去,就是滅族的慘禍
怕是兩人早被滅口了吧,她之所以還活的好好的,是因為曾家人沒找到她!
即便墨雨知道她來了朔陽,可朔陽這麼大,要找一個流浪的孤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難怪她如此落魄,也不曾拿自己的玉佩去求助姚家,原來她早把玉佩給了那兩個童子,不知為什麼,聽到這些,黎君心裡竟泛起一陣喜悅,“她並非是不屑於他的援手啊。”
剛要說什麼,發現穆婉秋臉色發白,不覺怔住,隨即勸道,“白姑娘放心,凡修兄為人光明磊落,懷瑾握瑜,你既然把墨雨墨雪託付給他,就絕對不會有事”
“可是”
可是,他們知道曾家滅族的隱秘啊
話到嘴邊,穆婉秋硬生生地改了口,“我是求了曾家二少遣人護送他們去大業找您的啊”
“這”略一沉吟,黎君笑道,“或許是凡修兄嫌麻煩,索性將他們留在了平城”
“不會的”穆婉秋使勁搖搖頭,一年來都沒聽說平城曾家遭遇什麼慘變,就說明當初墨雨把信送到了,她救了曾家一族的性命,這天大的恩情,若真想報,又怎會嫌麻煩?
瞧見她神色不對,黎君臉上笑容漸漸地斂去,“白姑娘當初讓墨雨去曾家還託付了什麼事情?”
“我”冷不防被問起,穆婉秋渾身一震,使勁搖搖頭,“沒有。”
這樣子分明就是有
她為什麼不肯說?
默默地注視著穆婉秋,良久,黎君朝秦健一招手,“你下午就去動身去平城曾家,打聽一下她們,如還在曾家,就帶去大業。”
“公子,您”秦健一怔,“奴才走了,您怎麼辦?”
“我有阿鍾就行”
“奴才也會趕車,要不”狠狠地瞪了穆婉秋一眼,秦健低頭商量道,“讓阿鍾去平城,奴才給您趕車”
看看穆婉秋,黎君沉吟道,“還是你去吧,墨雨認識你”穆婉秋一定還安排了墨雨什麼事兒,秦鍾去他不放心。
“謝謝黎公子”恍如沒看到秦健警告的眼神,穆婉秋給黎君斟了杯酒。
要是別的也就算了,墨雨墨雪畢竟是兩條命,她們的父親滿懷期望地把她們交到她手上,她怎麼也得查清了。
“黎公子臘月裡來過朔陽?”餘光瞧見秦健似要開口,穆婉秋急忙轉了話題。
“公子來朔陽你竟知道”知道了還讓他趕著馬車和他家公子滿大街找,聽了這話,秦健不滿的目光更加不不滿,兩腮又鼓了起來,活脫脫一隻鬥氣的青蛙,那一臉童稚的模樣,惹的穆婉秋直想笑,強自忍著,可緊繃著的臉依然洩露了睨端。
秦健一步衝上前,“你”
“來進了一批香料。” 黎君擺手制止秦健, “白姑娘怎麼知道?”又問,“白姑娘一直都在朔陽?”
“嗯”穆婉秋點點頭,“來朔陽後,我一直在林記香坊做雜工,那日去豆蔻香樓送香,出來時看到您的馬車”朝黎君笑了笑,“我一直追到城門”想起那日被劉師傅算計,穆婉秋眼底掠過一絲恨意,她自嘲地搖搖頭。
“你真的追了半天?”秦健睜大了眼。
他家公子可是找了她小一天,鬧得過年都沒趕回大業
嘴唇動了動,想告訴她他家公子也找過她,想起先前的不快,秦健又倔強地扭過去,抬頭看房梁。
“那次來的匆忙,走的也急” 沒說出他找過她,黎君輕描淡寫地說道,“白姑娘可是想去大業?”他已經知道她剛和黎家簽了契約。
心裡一陣抽痛。
不是她想去大業,她是被人逼去了大業
“我已和大業香行會簽了契約,如果這次斗香會進了前二百名,就去大業”輕描淡寫地說完,穆婉秋轉而問道,“黎公子也來看斗香會?”
“不是”黎君搖搖頭,“受人之託,我是去梓潼鎮接一個故人之子,路過這裡”
梓潼鎮?
嘡啷一聲,穆婉秋手裡的竹筷落在地上。
她忽然想起前一世,就是這個時候,他死在梓潼鎮,是被一個秦姓家僕出賣的,在他茶裡放了無色無味的消功軟筋散,又遭遇仇家圍攻。
“白姑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