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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蓋紫⑴��

當年的她,真是任性。

直讓父母操碎了心,如今她懂事了,可惜,父親已和她天人永隔,她再看不到父親那慈愛的容顏,再也聽不到父親那暴怒的聲音,再也沒機會在父親面前說聲,“我錯了”

想起曾經種種,穆婉秋的心一陣一陣的絞痛。

“難怪那穆婉秋在選秀的第一關就被篩了下來,原來竟這麼醜”緊閉著眼,穆婉秋正等著左鋒的最後宣判,耳邊竟傳來春公公一聲幽幽的嘆息。

怎麼會?

她遺傳了母親的天生麗質,怎麼會醜?

聽了這話,穆婉秋驀然睜開眼睛,瞬間泥塑般定在了那裡。

只見迎面那畫中的女子,穿著依舊,只眉眼間竟隱隱隨了她父親的模樣,哪有一點她的影子?

父親當年也算人中龍鳳,玉中翡翠了,可是,男子再美,那容顏總是粗獷,放在女子身上,就顯得粗陋了,在座的都見過穆相,見這畫中女子與他七分相似,便也信了。

“果然是本官冤枉了白姑娘”一瞬間,左鋒便恢復了鎮靜。

正要讓人給穆婉秋撤去刑具,宣佈無罪釋放,朱春從幕後走出來,“怎麼會?”他不可置信地走到畫像前,看看畫像,又看看穆婉秋,“她竟不是穆相之女?”又使勁搖搖頭,“怎麼會?殿下不是說這畫像和當年的穆夫人神似嗎?怎麼竟像穆相爺?難道她們真是夫妻相?”親耳聽左鋒說穆婉秋眉眼長得像穆夫人,早拿定主意把穆婉秋充為官ji後再秘密交給英王,朱春對眼前的驟變有些不知所措。

春公公臉色一沉,“朱大人認為這畫像有何不妥?”

“這畫像被人換了”想起昨天的一場爭奪,朱春脫口道。

“被人換了?”春公公騰地站起來,“朱大人說話當心,這畫上的封印剛剛可是經過了幾個人鑑定的,可有毀過的痕跡?”

這畫是他親手送來,真認定是被人換了,他腦袋立即就得搬家。

“春公公,朱大人息怒”阮鈺開口說道,“都知道這畫像是梅伯的真跡,既然朱大人懷疑,不妨讓左大人辨別一二。”見兩人都看過來,又道,“春公公,朱大人也知道,左大人在丹青上也頗有造詣。”

也想起在左鋒書房裡看到的那幅百鳥圖,朱春就點點頭,看向左鋒,“左大人辯辯看,這可是梅伯的真跡?”

“這”左鋒一陣為難,這畫像的一真一偽牽涉甚大,他可不願擔了干係,見春公公也看過來,就硬著頭皮站起來,仔細端詳了半天,道,“以本官拙見,這的確是梅伯的真跡。”見朱春臉陰了下來,他話題一轉,“本官從政多年,終是疏離了丹青,走眼也是有的,若要確認,朱大人不如請梅伯的徒弟杜英出頭一認。”

“梅伯的徒弟?”朱春皺皺眉。

“大業著名才子杜英師出梅伯,素以畫工聞名。”左鋒解釋道。

“他現在在哪兒?”春公公問道。

“就在府衙任職。”

“請上來”

左鋒朝堂下使了個眼色,立即有衙役小跑著走了出去。

很快把杜英帶了上來。

“這的確是師父的真跡。”杜英手輕輕撫著畫像上的墨紋,只是,他皺皺眉,暗道,“看墨跡,這畫像顯然是新近才作,放在太陽下曝曬而成啊,師父為什麼要替人作弊?”新墨在太陽下曝曬後就會變的陳舊,依據要仿製作品的年代不同,在太陽下曝曬的時間長短也是有說道的,這是他師父的絕活,專門用來仿製歷屆名字畫。

外人看,以為這畫像是五六年前舊作,可,遇到了偽造名畫的專家,杜英一眼就認出了這副畫像應該是新近才作的

“怎麼?”見杜英皺眉,朱春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感覺朱春目光熱辣辣地逼視著自己,杜英手微微顫了下,餘光掃向門口的黎君,正迎上他看來的目光。

不知為什麼,明明那目光很悠然,很祥和,可杜英就是感到一股懾人的寒氣直沁心底,他心止不住一哆嗦,迅速別開目光,伸手拿起畫軸,目光落在畫像後面的一片蘭花上,微微笑道,“說起這簇蘭花,還有一個典故呢”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這副畫像是真跡了?

聽了這話,春公公緊懸著的心撲通落了下來,急忙湊趣道,“什麼典故,說來聽聽?”

“說起這穆婉秋,那可是真的頑劣任性。”餘光掃了眼直挺挺跪在地上的穆婉秋,杜英失笑道,“當年師父奉旨去相府為她做畫,她靜坐了不到一刻鐘便竄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