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問道,想試探清楚賀傅楓的真實心意。
賀傅楓拉著米月兒的手,越過桌子走了出來,將米月兒一把攬進了懷裡,欣喜道:“高興,特別高興。”
他一直等著月兒主動來找他,終於,他等到了。
米月兒見賀傅楓這反應,心裡堵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其實還有一件事,妾身不知道該怎麼說……”
米月兒忐忑開口道,手心不覺出了不少冷汗。
“是何事?”
賀傅楓柔聲詢問道。
米月兒咬咬牙,說:“前陣子你不是看到我穿了男裝出門嗎?其實我是去找人合作賺錢一事了……”
聽到米月兒居然跑出去賺錢,賀傅楓心裡有些不悅,不由沉了臉,說道:“賺錢一事不是還有我嗎?”
米月兒聽出賀傅楓有些不悅了,不由心裡緊張的捏緊了手心,說道:“可是,妾身見你成天跟柳翠在一起,家裡的開銷又大了,便想著能幫你分擔一點……”
賀傅楓表情一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好。
好半晌,他才幹巴巴的說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出去的,哪有女子做生意的?”
對於賀傅楓的這句話,米月兒心裡其實有些不滿的,但想到自己闖下的禍,她只能先忍著。
“相公,如果,如果我說,我把家裡的地契拿去抵押了,你會如何?”
聽到米月兒的話,賀傅楓不由推開了她,皺眉問道:“為何要做這種比喻?”
不知為何,他心裡有了不詳的預感。
“那個,相公,其實,我,我把將軍府的地契抵押給了胭脂店……”
米月兒低著頭,小聲的跟賀傅楓坦白,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害怕賀傅楓會直接跟她發怒。
賀傅楓的臉色也如她猜想的那般黑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居然拿著他將軍府的地契去抵押了,一時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賀傅楓越發沉默,米月兒的心就揪得更緊。
“相公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初都跟那胭脂店老闆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怎麼也沒想到胭脂店老闆會做出這種事……”
米月兒哽咽說道,抬頭看向賀傅楓,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蒼白的臉上,看上去格外可憐,讓人不忍衝她發怒。
賀傅楓念著她懷有身孕,不好衝她發怒,只能死死壓制著即將爆發的怒火,陰沉問道:“那白紙黑字在哪?”
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軍府的地契不能丟。
米月兒聽著他磨牙的聲音,整個人都害怕的瑟縮了一下,顫顫巍巍的將袖子裡的合同拿了出來。
賀傅楓搶過合同一看,見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家胭脂店,整個人都氣的顫抖了起來。
啪——
重重一巴掌甩在米月兒臉上,直把她打的臉都偏向了一盤,紅腫了起來。
“米月兒,你怎麼敢……”
賀傅楓沒忍住打了米月兒一巴掌,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起來。
地契是什麼東西她心裡不清楚嗎?
那麼重要的東西,她連商量也沒有就直接拿出去抵押了,要是沒出事還一說,現如今出了事,地契想要要回來是難上加難。
“相公,我知道錯了,是我的錯,要不,我現在以死謝罪吧!”
米月兒捂著被打腫的那邊臉,哭著就往最遠的那根柱子撞去。
賀傅楓見此,眉心一跳,他沒忘了她還懷著孕,連忙就衝過去摟住了她的腰,被氣的笑出了聲:“米月兒,你是專門來克我的吧!”
米月兒咬著唇,哽咽道:“我就是想為這個家做點什麼,沒想到……”
她泣不成聲的捂著臉,哭的厲害。
賀傅楓陰沉著臉看著她,氣的胸口疼,知道現在責怪她也沒用,只能忍著怒火,沉聲道:“行了,這事我自會處理,你現在給我回去,要是肚子裡的孩子有半分不測,我拿你是問!”
米月兒知道自己算是逃過了一劫,頓時掩下眼裡的慶幸,哽咽道:“妾身知道了……”
說著她抹著眼淚,抽抽噎噎的離開了。
在米月兒離開後,賀傅楓再也忍不住,將一旁的陶瓷瓶狠狠摔在了地上,嘭的一聲,陶瓷摔的粉碎。
回頭再看被米月兒端來的那碗湯,他心裡戾氣不已,直接拿過那碗湯,往門的方向砸去。
突然飛出來的碗嚇了柳翠一跳,她不由捂著胸口,驚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