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三省遲疑道:“難道就不能是得手了報喜?”
邵平波:“牛有道是什麼人,這些年的明槍暗箭他經歷的少了?大風大浪都未能把他給淹死,陰溝裡翻船的可能性不太大。怕就怕陸聖中落在了牛有道的手中,這傢伙骨頭可硬不到哪去,真要是聽了牛有道的給我來個‘報喜’,還不知道牛有道會送個什麼樣的驚喜給我。”
邵三省:“大公子從一開始就沒對他抱指望?”
邵平波:“話也不能這樣說,不抱指望就不會讓他出手,再高明的騎手,也有馬失蹄的時候,還是對他抱了那份希望的,再不濟能給牛有道惹上些麻煩也是好的。只是希望很小,所以才讓你聯絡天玉門。”
邵三省略默,回道:“信已經送到了天玉門的手上,如果天玉門的人手真會趕去的話,從時間上估算,若一直趕路不在途中耽擱,人應該也差不多到了萬獸門那一帶。”
“南州之爭,牛有道翻雲覆雨,以弱勢硬扳平了天玉門,天玉門可謂吃了個暗虧。我雖看透了牛有道的手段,卻對大雪山投鼠忌器,被他一記暗招給釘住了,不敢妄動,眼睜睜看著此獠肆意猖狂、虎口奪食且得逞,方讓他有了在南州與天玉門分庭抗禮的機會,此事令邵某深以為恨。”
“此獠獲得了與天玉門分庭抗禮的機會反而藏頭縮尾,以後也沒見他在南州露面。我開始還以為他只是忌憚天玉門,直到他露面已在永珍城,而時機恰好是在商朝宗已經掌握住了南州大權,我才反應過來,這廝果然不凡!”
“之前的隱而不露其實是在故弄玄虛,是在給商朝宗爭取徹底掌權的自保時間!這期間,金州之前支援商朝宗的態度太過徹底,又不可能向天玉門透露赤陽朱果的事,以至於天玉門不敢輕舉妄動。直到此獠在永珍城露面,我才明白,想看此獠與天玉門在南州爭個你死我活的好戲是看不到了,此獠已技窮,欲跳出南州蓄勢再發!”
第四九三章 牛有道算個屁的南州巨頭!
“而南州大戰時,牛有道放任天玉門對商朝宗的壓迫、放任天玉門將商朝宗逼入絕境更是起到了一石二鳥的作用,既借天玉門的力拿下了南州,更讓天玉門將商系人馬徹底推到了他的懷抱。”
“你想想看,商朝宗被逼入絕境差點喪命,又殺了彭又在的兩個外孫,已經結下大仇,彭又在說不計較也沒用,商朝宗能信嗎?尤其是天玉門將商系人馬調遣分割欲瓦解的動作,更是觸及了商系人馬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利益,商系人馬誰不膽寒、後怕?可以說商繫上上下下的人員不會有人再相信天玉門,只是迫於形勢暫時屈服。”
“我邵家佔據北州成了叛賊,陷於種種不利,商朝宗明明也是勾結他國勢力的反賊,卻反而得了燕國朝廷的敕封。同樣是反逆,他商朝宗卻是造反有理,名正言順地成了南州州牧!從事後得到的情報來看,這也是牛有道為商朝宗詐取來的,燕國朝廷自取其辱,有苦說不出。”
“這一次的較量中,牛有道以小博大,不但力挽狂瀾,救商繫於水火之中,還將商朝宗推上了名正言順的南州刺史之位,商系只怕就差感激涕零。對比天玉門的所作所為,天玉門強勢欺人,牛有道以德服人,天玉門在目前的南州已是喪盡人心,牛有道卻趁勢盡收不謝。”
“一場爭鋒較量下來,南州大勢已經捏在了牛有道的手中,天玉門僅靠其強勢維持著局面,一旦形勢有變,牛有道只需振臂一呼,人心所向,天玉門必敗無疑!”
“如今牛有道已將商系人馬牢牢綁在了自己身邊,論對商系人馬的影響力,無人能及。在商系人馬看來,天玉門成了他們最大的威脅,牛有道則事關他們的生死,在天玉門控制的南州境內是唯一可與天玉門一較高下護他們周全、維護他們利益的人,牛有道也用事實證明了這一點。”
“天玉門若妄動牛有道,在商系人馬看來就是要向他們動手,會逼的商系各部四散脫離南州。現在天玉門就算除掉商朝宗也沒用,牛有道僅憑佔據的人心和影響力就可隨時號令商系控制的南州人馬反抗天玉門。”
“天玉門在南州大戰後內外因素皆有利的情況下,偏偏遭到牛有道的掣肘錯過了瓦解商系人馬的最佳時機,如今商系人馬徹底控制了南州,若再想強力清洗,南州必定大亂,天玉門已是投鼠忌器。”
“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基礎,牛有道才敢放心從南州跳出來,因為他知道天玉門已不敢對南州亂來。我又豈能坐視他再蓄力擊敗天玉門徹底掌控南州?”
聽完邵平波的這番言論,邵三省心驚而嘆,“這個牛有道著實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