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楊虎身上沒有明顯的傷,只有十根手指頭都被他自己咬破了,可見他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
“我能去看看麼?”殷旭起了好奇心,大梁的仵作還是很厲害的,要辨別一個人的死因並不難,何況這是在天牢中發生的事情,皇帝肯定第一時間會讓人査明死因。
可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出來。
“你去做什麼?”霍一刀淡淡一笑,帶著細微的鄙夷,“去了別人把你當兇手怎麼辦?”
“二弟!”霍一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回事,最近一見到七弟就開始嗆,難道霍七得罪過他?
想想又不太可能,他們一個文,一個武,應該沒交集才對。
霍一鳴放下疑惑,對殷旭說:“現在屍體已經被抬進宮了,只能明日稟明皇上後才能進宮看。”而且還必須當著大家的面看,否則出了點問題真是百口莫辯了。
“朝政瞬息萬變,明日也不可能平靜的了,都準備準備,明日準時上朝。”霍正權起身,腰桿筆直的如一杆槍,眼神深邃如深潭,令人下意識的想臣服。
霍家人中除了當了文官的霍一刀,其餘人都很少上朝,霍正權常年在西北,回京後也就開始幾日會進宮彙報戰況,其餘日子則請假在家,一般也不去管朝廷的事情。
正好皇帝也不想天天上朝的時候看到他,很爽快地就給他批了個特例。
一夜無夢,霍正權準時帶著三個兒子進宮,殷旭身上還有個殿前指揮使的頭銜,進宮也不受阻。
原本按滕譽的計劃,殷旭從西南得勝回來後就應該加官進爵的,畢竟這份功勞大的很,皇帝不封賞都說不過去。
結果,皇帝還沒想出該賞賜什麼給他,外頭就傳出了殷旭貪汙贓款的謠言,這正好給了皇帝一個藉口,他的動作便放慢下來了,至今也沒給個準信。
殷旭在人群中看到了滕譽,不由得想:今天真是個特別的日子,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看來等會的朝會會相當熱鬧。
“元帥大人……”一路上都有人與霍正權打招呼,只是神色各不相同。
快要步入承德殿時,一個穿著緋紅色官服的老頭朝霍家父子走來,“霍元帥真以為這大梁的天下是霍家的不成?竟敢如此猖狂!”
殷旭見過他,即使沒特意記,也知道穿這種官服的是朝廷一品大員,而這老頭正好是與霍家不和的左丞相,皇帝給他找的岳家。
“清者自清,丞相大人,無憑無據的事情可別亂講,降低了您的身份。”
“無憑無據?那死去的楊虎是什麼?他留下的血書又是什麼?元帥要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您能一手遮天的。”左丞相說完冷哼一身,轉頭進了承德殿。
周圍聽到他們談話的官員紛紛低頭,有的打心眼裡不信那證人證詞,有的卻開始懷疑起來,只是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輕易和霍家作對。
“這老頭真是令人厭惡,你確定要讓我和他們家結親?“殷旭站在霍正權身邊,兩人相似的容貌很是惹眼。
“這又不是為父的主意。”霍正權雙手背後,昂首挺胸地走進大殿。
“皇上駕到……”渠總管尖細綿軟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中。
殷旭挖了挖耳朵,有點幸災樂禍地想:這些文官們天天上朝,天天被這種魔音貫耳,難怪都有些不正常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皇帝見到下首站著的霍家人,眼睛玻Я艘幌攏�緩蟛鷗呱�擔骸澳戲僥炙�鄭�庠值囊�雍土甘晨剎Ω斷氯チ耍俊�
戶部尚書站出來回答:“回陛下,己經如數運往南方了。”
“嗯,後續的事情你派人跟蹤清楚,務必每日將情況上報上來,不得有誤,誰要是敢中飽私囊,賺災民的錢,朕絕不輕饒!”
“臣領命!”
皇帝滿意地點頭,“那還有其他事情嗎?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大殿上沉默了一小片刻,殷旭眼觀八方,瞅見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出來,“陛下,臣有本奏。”
“臣要彈劾霍元帥在西北越權指揮,干預朝政,對西北官員施壓,令其不得不聽從霍元帥的命令,自古武將不涉政,霍元帥此舉違反了我大梁律例,望陛下嚴懲!”
殷旭捅了一下前面的霍一鳴,問:“這人是誰?”
霍一鳴咬著牙惡狠狠地回答:“吏部侍郎,主管百官政績考評的。”
“又和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