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沾著蜜糖的如隱形蛛絲般的密網逐漸把他圍繞,讓他從開始的不習慣演變到後來的欲罷不能,用數不清、道不盡的種種誘惑刺激起他逐漸不可收拾的慾望,最終令他發展到了現在眼紅頭熱、是非不明的地步。
巴爾烈氣完,臉上已經變了色。“呼”地一下從年羹堯對面站起,瞪著綠豆般大小的眼睛,兇巴巴道,“大將軍說話可須謹慎……再怎麼說……此處畢竟不是您在西北的大營!”
“哐當”一聲,喝了一半的蓮子羹的碗勺被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年祿聽到聲音往書房探頭望了望,瞅了眼主子烏雲密佈的臉孔,立即又把腦袋縮了回去。一陣午後的熱呼呼的微風撲面,忽然,巴爾烈聽到屋外響起了一陣秋蟬急切的嘶鳴。
接下來,屋子有的只是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與外邊溫度截然相反的聲音才又響起。年羹堯冷冷地開了口。他朝巴爾烈道,“回去告訴十三爺,有事要他直接來找我!別找個奴才在中間傳播是非!”
巴爾烈聽得臉都氣紫了。一句話說不出。瞪著一雙小眼睛把年羹堯看了足足一刻鐘,末了,跺著腳上的羊皮靴子,也不打招呼,不行禮,轉身摔門而出。
“年祿,再端碗蓮子羹來!”蹺起二郎腿,年羹堯聽著僕人靠近跟前收拾地上碎碗的聲音,他重新靠倒在躺椅上,閉上雙眼沒多久,耳邊的清淨又被隨身侍衛清風皓月打破。
“大將軍,出什麼事了?方才我和皓月打探訊息回來,就撞上一臉怒氣的四川巡撫巴爾烈,他……他和您……這是……這是怎麼了?”
清風一邊問,孿生兄弟皓月一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