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應冷淡,甚至都不來送送她,她在心裡以為孟璋根本就不在乎她,可是她也發現了,自己對孟璋那種異樣奇妙又矯情的感覺。
這種感覺有別於上輩子對鄭文那種仰慕崇拜的心情,也有別於最初見到容貌相似的鄭遠池時那種似曾相識的期許感,而是一種實實在在的心靈的悸動。
鄭文是遙不可及的太陽,只可仰望。而孟璋就是切實包圍她的火焰,這焰有時暖人,有時燒人。
而打算好好開解開解陳芸的毓秀又看到了些什麼呢?
她走近陳芸住的廂房,看見窗戶大開。透過窗戶,她看見了兩個交凝在一起的身影。
男子身形高大,本來也是高挑的女子柔順的倒在他懷裡,呈現小鳥依人狀。兩個人就那麼緊緊的抱著,俊男佳人看著格外的賞心悅目。
可是,那個男人是誰?那是她的皇兄啊!
總是毓秀這種膽大妄為的女人都想不到她的皇兄會和陳芸——鄭三夫人扯在一起。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毓秀嚥了喉嚨裡的口水,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孟璋放開懷裡的女子,但卻沒有鬆手,而是牽起她的手把她擋在身後,“就是你所看到的,本王過來找你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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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你不是說真的吧?你要娶她?”毓秀叫下人把陳芸帶出去,自己進了屋子和孟璋私下交流,聽了她皇兄資訊量頗大的寥寥數言,驚奇的下巴都快掉了。
孟璋“嗯”了一聲,他表情嚴肅,絲毫沒有說笑的樣子。
“皇兄,是不是……”毓秀不願意這麼說,可是還是開了口,“是不是陳芸勾引你?你明明知道她是鄭家的三夫人啊!”
孟璋看她一眼,“勾引”二字讓他不悅,“鄭家的三夫人如今是柳氏,雖然她這夫人也做不了太久了,但是朝廷規定,為官者家中不得娶平妻,既然柳氏算是正妻,難不成陳芸還是鄭大人的妾室不成?”
這話說的是,她今天陪著陳芸回鄭家,可親眼見證了鄭遠池的態度:他絲毫沒有還陳芸名分的意思。
“可是……”
“不用可是了,明日我便上奏皇上准予賜婚,陳芸就是你的準皇嫂。”
“……”
對於毓秀來說,從姐姐改口到嫂子並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
只是,她真的走到陳芸面前,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皇嫂好”,心裡實在不太情願。
陳芸往後退了一步,擺擺手,“公主你別這樣……我不是……”
然後就聽見孟璋清了清喉嚨,毓秀不情不願的說,“從此刻開始,你便是我的皇嫂了,既然如此,你還是隨我皇兄回王府吧……”
“……”
孟璋夠狠,把她的後路都斷了,她身上沒有銀兩,孃家又搬走了,長公主也不留她了,她不去璋王府難道還回鄭家住不成?
“毓秀……”陳芸知道,毓秀對她肯定是有所誤會了,否則絕對不會對她那種態度。“其實我和璋王殿下之前真的沒什麼,並不是有意瞞你,因為也沒什麼好告訴你的……”
“哼”,毓秀不想聽她解釋,“之前沒有什麼,現在還敢說沒有什麼?”毓秀拿出陳芸晚上畫的那幅碳筆畫,沒事在私下為男子作像,還敢說不是對她皇兄蓄謀已久?
陳芸下意識就想和孟璋求助,便看了他一眼,結果就看他走了過來,從懷裡掏出另一張畫。
這畫比她晚上畫的這幅還要生動形象,從頭到腳,每一筆都是如此精準,就連眉毛都畫的根根分明,作畫人定是下了苦工,說這作畫人對畫中人沒意思,誰信?
陳芸再也無話可說了。
這幅畫是她經過李嬤嬤提點一時畫著玩的,誰知道她下筆如有神助,竟把一時貪玩之作完成的如此完美,之後被李嬤嬤得知了她的身份,李嬤嬤便勸她離開。
這幅畫就莫名其妙的丟了。如今落到畫中人手裡。
“毓秀,別胡鬧了,下去吧。”孟璋沒想太為難陳芸。
“明明是我的府邸,為什麼要我退下?”毓秀嘟囔著,然後又看到孟璋的冰塊臉,只好住嘴就走了。
陳芸手扶著額頭,真是沒臉見人了。
孟璋從身後環住她,微微弓著背,在她耳邊安慰,“待你們成了親戚,你有的是時間和她解釋。”
他怎麼那麼篤定,她一定得答應他?
怎麼一夜之間他臉皮就變厚了?
“不過,我認為,你和她的誤會是小,在此之前,你得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