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連天天的身份都遭到質疑了,你覺得餘宏這種精明的老頭會把賭注繼續投在天天身上嗎,不去舔沐華的腳後腳跟就不錯了!”
“那怎麼辦?我們就這麼坐以待斃嗎?”
夏婉青深深的看了自己母親一眼:“我今天要出去一趟。”
“你要幹什麼?!”
“我想帶天天轉學。不能因為這些事,耽誤他的前程。”
“是真的?”吳瑩半信半疑的看著女兒。
“我什麼時候拿天天的事開玩笑。”夏婉青淡淡道。
沐天很久沒有回到沐宅了,當他進入客廳時,東張西望了片刻,便被一條毛茸茸的長尾巴吸引住了目光。他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樣,一步一步被吸引了過去,小手一伸,拽住了那條尾巴。
“喵嗚……”愛麗絲髮出憤怒的悲鳴聲。
“沐夫人來了。”李媽在臥室外輕輕地通報。
“知道了。”丁先生和丁太太手拉著手一起走下了樓,留下三樓臥室那空空如也的牆壁,既是一種告別也是一種釋懷的嘗試。
沐華一眼便看見了穿著小碎花連衣裙的夏婉青和正在作弄愛麗絲的……沐天。她琥珀色的雙眸在一瞬間變得複雜起來,他是夏婉青和……安城的孩子,可怎麼看這孩子都沒有一絲安城的影子,從頭到腳都像夏婉青。
丁默遠看見夏婉青時,表情微微一頓,他沒想到這麼快她就做出了決定。
愛麗絲一見男女主人,就迅速甩掉沐天,哀叫著,用前爪搭住了沐華的裙襬,沐華將它抱起來,溫柔的給它順毛。
“你來有什麼事嗎?”沐華淡淡的問。
丁默遠伸手將愛麗絲放到地板上,沉聲說道:“有什麼話,去書房談吧。”
三人一同進了書房,李媽帶著沐天吃甜點去了。
“我想你也知道了,沐天……是安城的孩子。”將這個深藏很久的秘密說出口時,夏婉青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的,要承認自己的孩子是私生子,承認和安城這段不能見光的關係,對於她而言就彷彿向死亡走過去一般戰慄不安。
儘管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建設,沐華的心還是像被雷劈了一樣,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她兩腿一軟,要不是丁默遠扶著她,估計就要丟臉的跌在地上。
“過去的事我不想提,求你們也不要問。”夏婉青垂著頭,跪在了沐華腳下,眼淚大顆大顆的跌碎在冰冷的地板上,“沐家的財產和駿山的股份,我統統都不要,只求你們放過天天,作為女人我已無顏面對你們,這是身為母親的我唯一的乞求!”
沐華呆呆地看著卑微的跪在自己腳邊的夏婉青,心酸、痛苦、怒火、迷茫,萬般滋味湧上心頭,
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半晌她開口道:
“其他的我也不想問,只想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你出國之後……”
剝開憤怒的外衣,沐華只覺得全身上下都很冷,彷彿浸入千年寒冰裡一般,她的身體微微向□□著,頭軟軟地靠在丁默遠的肩膀上。此時的丁默遠不再顧及旁人,忙將沐華整個攬在自己的懷裡。
“我只有一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丁默遠開口道,“沐董事長到底知不知道沐山是誰的兒子?”
夏婉青的雙唇咬得發白,發紫,近乎咬出血來,終於她微微顫顫的開口道:
“他知道,在他知道的那一刻,便去世了。”
哈!哈!哈!
如果天下最可笑的復仇劇可以頒發最可笑女主角獎,沐華覺得全球也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選了,非她莫屬!對了,還有丁默遠,他也是被她這個最可笑女主角拉進來陪練的倒黴的最可笑男主角!她費了那麼多心思,心心念念要為自己的生母、繼母和安城的母親報仇,結果呢,安城不要她,顧嵐背叛了她,而最恨的夏婉青卻早在八百年前就為自己“報了仇”!她這愚蠢的復仇者如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中與人廝殺,甚至都沒分清敵我,又哪來的成敗輸贏?
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可笑的事了!!!
沐華大笑起來,她邊笑邊掙脫了丁默遠的懷抱,站起身,俯視著跪地求饒的女人,然後揚起手狠狠給了夏婉青一個巴掌:“你這個噁心透了的女人!!!”
夏婉青的右頰頓時腫了起來,嘴角流出了血,看起來很狼狽,眼神卻分外明亮,她抬眸看向沐華:“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比你更恨沐山的話,那就是我,每時每刻,無時無刻不在憎惡著厭恨著你的父親!明知道我們母女窮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