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來,就來了。”韓薇說。
&esp;&esp;“但這畢竟是危險的活動,咱們一起行動吧?”常滿提議。
&esp;&esp;“你不是說媒體派出的都是小隊級隊伍麼?你有後臺撐腰怎麼也一個人來呢?”韓薇問。
&esp;&esp;“我沒想深度採訪,我本打算在都城轉一圈就回去的。不過今天,就在剛才,我改主意了。”常滿眼珠子裡全是電閃雷鳴。
&esp;&esp;“你不怕危險?”韓薇偏頭問。
&esp;&esp;“怕,但我願意保護你。”常滿說。
&esp;&esp;韓薇嘻嘻笑。
&esp;&esp;“你看,餐廳就剩咱們兩個了。乘務員那都等不及了,先回去吧。”韓薇說。
&esp;&esp;常滿喜歡韓薇說“咱們。”
&esp;&esp;兩人回到座位後還意猶未盡猛侃,直到列車播音員提醒旅客該就寢了。
&esp;&esp;常滿躺在臥鋪上睡不著,天上月光嫵媚,遠處一顆顆婀娜多姿花枝招展的樹流星般的閃過。
&esp;&esp;這會是最浪漫的一天。常滿想。
&esp;&esp;這可真是糟透了的一天,大黑想。
&esp;&esp;“我一定要找到她。”白洪普像是在對大黑說又像在自言自語,他底氣不足。
&esp;&esp;瑞雪飛派大黑陪同白洪普一起搜救成蕊,大黑從瑞雪飛的口氣中就知道他認為成蕊這次凶多吉少,派自己的主要原因是盯緊白洪普,防止他一意孤行。他覺得瑞雪飛過於樂觀了,以他的常識判斷,成蕊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
&esp;&esp;兩天過去了,依然沒有找到成蕊,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esp;&esp;白洪普逐漸從大悲狀態恢復理智,只是他仍抱一線希望,仍不死心。很多時候,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esp;&esp;他們摸黑走,邊走邊喊,探照燈交叉撒過江邊。他們看到的,聽到的,只是驚濤拍岸。
&esp;&esp;遠處有點點燈光。
&esp;&esp;“那是什麼?”白洪普黯淡的雙眼煥發出死灰復燃的光,他以為那是營救船隻。
&esp;&esp;“攔河壩,他們有備用發電機的,所以仍有燈光。”大黑告訴白洪普。
&esp;&esp;白洪普切換到步履蹣跚姿態。
&esp;&esp;大黑攙白洪普。
&esp;&esp;兩人一步一個腳印接近光源。
&esp;&esp;在看清那確實是攔河壩後,白洪普對著攔河壩上游那滔天的波浪發愣。他清楚,到了攔河壩,仍沒有發現成蕊的蹤跡,已經可以確定成蕊沒有生還希望了。
&esp;&esp;雨一直下,白洪普面部管湧,大黑陪湧。
&esp;&esp;兩人關了探討燈,對著皿江的方向默哀。
&esp;&esp;白洪普一直把太陽站了出來。
&esp;&esp;又一個夜晚過去了,依舊是一無所獲。
&esp;&esp;大黑拍了拍他肩膀。
&esp;&esp;白洪普回頭看。大黑搖頭。
&esp;&esp;“知道了,走吧。”白洪普聲帶透著悲傷。
&esp;&esp;大黑對成蕊發明的這個飛行器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很想往死裡稱讚,又怕一張嘴勾起白洪普的回憶,只好一言不發。
&esp;&esp;白洪普回頭看皿江,說:“完成任務後,我還回來找她。”
&esp;&esp;“其實你找不到她更好,失蹤的話,總還有見到的希望。”大黑說。
&esp;&esp;白洪普沉默。
&esp;&esp;拂曉前,白洪普和大黑向瑞雪飛報道。
&esp;&esp;天亮後,常滿和韓薇在餐車吃早餐。
&esp;&esp;“昨天睡得好嗎?”常滿問。
&esp;&esp;“還行,你怎麼樣?”韓薇將袋裝牛奶撕開一道小口,倒進杯子裡。
&esp;&esp;“半宿沒睡,我擇席。”常滿說。
&esp;&esp;“那你可慘了,記者這行就是奔波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