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今年下半年不開工了,那麼就是教教書,再就是抽空進行一些試驗,或者管一管營業,下半年還有些事,但明年春天就會好起來。”
“我母親要準備去潭州。”
“她要去潭州?”宋九一下子坐起來。
“是啊,想親自與我爹爹談談。”
“談我們的事?”
潘憐兒重重點頭。
“你母親是什麼想法?”
“前年你南下,爹爹對你印象好,寫信回來,大約還是同意的,可是去年一年你都不派人上門提親,連爹爹也惱火。今年不提親,反而央請陛下。我母親有些怨氣,因此那天你讓媒婆上門,母親不大願意。”
宋九倒也不太同意潘憐兒的說法,大約潘美是同意的,田氏一直不情願。這一點他與玉蘋也分析過,雖然張昭允現在似乎比起來不及宋九,然而張家條件好,張秉是一州刺史。這是差官,還有職官是團練使。論交情。一個死了的潘美部下,一個是活著的潘美部下。門第不如張家。底蘊也不如張家。並且張昭允本身條件也不錯,大理事評事,聽說能文能武,相貌堂堂。田氏今年不願意,去年更不會願意。田氏是婦道人家,眼皮子終有些淺的。只能說潘美眼光長遠同意了,所以至今未給張家答覆,也不會給宋九答覆。
宋九不能當著潘憐兒的面說田氏的壞話,說道:“你父親願意的。你母親去了潭州,一定會有好訊息傳來。”
“不知道。”
宋九腦海裡在轉著主意,他也怕潘美真生氣了,上次趙匡胤說自己是他的桃花,要不要想辦法再獻幾個大禮給趙匡胤,只要趙匡胤在詔書裡順便暗示一下,這門親事就有望,然而也怕激起潘美反感。
“壞人,我母親未回來。你以後對那個小蘋好一點不要緊,我也會對她好一點,但我母親未回來,你不能娶她。”潘憐兒說道。宋九娶了潘憐兒,他與玉蘋還有戲。但娶了玉蘋,他與潘憐兒一點戲也沒有了。
“行。今年我想納都不行。下半年正店的事務全指望著玉蘋。”
“我以後會幫你忙的。”
“別,你還是以後在家裡面做一個闊夫人吧。若是讓你忙,你那兩寶貝哥哥還不把我撕吃了。”
潘憐兒捂著嘴樂。
“憐兒。我給你帶來幾樣吃食,還有一樣禮物。”
“壞人,這一回又有什麼吃的?”
宋九吹了一聲口哨,正在吃草的大黑調轉頭跑過來,潘憐兒驚奇地說:“這馬兒通人性。”
通不通人性未必,不過大黑隨宋九南下西下,吃了不少苦,平時宋九都是吹口哨餵食的,還是親自喂,有時候加幾個雞子,養成了條件反射。宋九開啟小包,從上面拿出一個食盒,還有水囊的果酶汁,吃這個東西必須要喝水的。潘憐兒嚐了一口道:“好吃,它叫什麼名字?”
“它叫餅乾。”
好幾種餅乾,這種果子也正在研究當中。若是解決密封與包裝問題,它的銷量會非常驚人。
“我要留一點給三弟吃。”
“不行,你讓他到我家來吃吧,這段時間李媽媽聽我的意見就在研究它,做了好多。萬萬不能帶回去的,上次你回去將那兩個故事講給你母親聽,你兩個哥哥馬上就知道我找過你,以為我碰了你什麼,差一點要與我拼命。”
“你敢碰嗎?”
“為什麼不敢,不如這樣,我們先來一個生米做成熟飯。”
“什麼生米……”潘憐兒忽然反應過來,抱著食盒跑得遠遠的。
宋九說道:“別跑,我們拉拉手總可以吧。”
“這個行。”
宋九拉著潘憐兒的手,單腿跪下親吻了一下說道:“尊貴的小娘子,你願意嫁給我為妻,一生一世,我們永遠互不分離嗎?”
“那不行,必須我父母同意。”
“封建餘毒啊,一點兒也不浪漫。”
“什麼封建餘毒?”
“這個就不說了,我再給你一樣禮物,”宋九沮喪地從小包裡掏出一樣物事。潘憐兒接過來,差一點嚇得掉在地上,被宋九接著,說道:“你不喜歡?”
“我看看,它是鏡子,銅鏡?”
“不是銅鏡,是真正的鏡子。”
這才是宋九要賣的琉璃,錫箔法制造出來的鏡子,先用錫箔貼在鏡面上,倒上水銀,鏡面上便形成錫貢齊,有很多缺點,一是時間慢,經過試驗,需要一個月時間,玉蘋喊錢不多的時候,宋九開始製造大批鏡子,昨天他說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