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承擔主要責任,特別是楚昭輔應當早在五月末災情不斷時就要提前預警。但他每天吃著茶。不大過問政務,導致問題出現時,警報開始高高拉響了。稟報的時間太遲。
但不能說中書沒有責任。危機出來,中書是三司的決策機構。同樣要承擔責任,作為首相。趙普必須要與楚昭輔協商,將危機化解。
然而趙普沒有。
原因很簡單,楚昭輔與趙普不大和睦,甚至不顧著國家危機,坐看著好事發生,最好趙匡胤能將楚昭輔咯嚓了。
因此趙匡義這時候站出來,那是敢承擔,真正不顧大哥的想法,為大局想,為國家想,為百姓想,挑起不屬於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務。然後趙匡胤在宮中就細想霸府幕僚的種種下場,能幹的李處耘哪裡去了,老朋友王仁贍哪裡去了,剩下來的幾人,劉熙古可以忽略不計,呂餘慶是好好好,趙相公好。李崇矩是緘默不語。唯一敢做對的楚昭輔上了火架……
趙匡義將正門開啟,楚昭輔進去說道:“二大王,救救老臣吧。”
“楚司使,你怎麼想起來找我,我同樣自身難保啊。”趙匡義攤手說道:“你還是找趙相公吧,三司的事務也是由中書決策的,找他才是合乎情理。”
找趙普?
楚昭輔一下跪了下來,說道:“二大王,請你出手相助吧,缺糧一事傳出,短短几日,京師糧價暴漲,一斗快至八十文錢,此糧價乃我朝前所未所之糧價也。不為老臣故,也要為天下百姓著想啊。”
“你起來。”
“二大王不答應,老臣就不起來了,於其讓陛下棄市,不如在二大王府上跪死。”
“楚司使,這你就可不厚道了。”
“二大王不出手,才是不厚道,”楚昭輔跪下在地上將身體挺直,俺就這麼辦了,難道你能派下人強行將我拉出去?
趙匡義看他無恥的樣子,弄得無輒說道:“你先回去。”
楚昭輔不說話。
“楚昭輔。”
“在。”楚昭輔大聲道。
趙匡義抹汗,道:“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是害我啊,得,我答應你了,你起來,要麼喝茶,要麼回去冷靜下來,我們兩方共同想辦法。”
將楚昭輔送走,趙匡義坐在王府沉思,這件事對他感受很大,以至於他以後將許可權一再地分割,包括兩府不得干涉三司事務,於是東府不知西府軍事三司財務,西府不知東府政務三司財務,三司不知東西兩府政務軍務,關在小黑屋子裡各幹各的……
想了半天,將他的大管家陳從信等親信找來。此人心算能力當為天下一流,別人用籌用算盤算,他是用手指頭算,速度比人用算盤還要快。趙匡義以他為右知客押衙,管理自己與開封的財務。
趙匡義首先問:“能不能管?”
“為天下故,二大王當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程羽說道。
也就是這件事做成功了,該裝逼還得繼續裝逼,該低調也得繼續低調,甚至繼續懦弱。但首先得事能了,趙匡義看著陳從信。
陳從信說道:“殿下,從信以前曾遊歷於楚泗之間,看到糧運停阻的原因。為了怕貪汙與浪費。以前朝廷運糧多是由郡縣按照船伕數量計口按天發放,各州發放各州的糧食。因此船每過一州,必須停下來等候當地州縣發放糧食。船上雖有糧,船伕與看運丁卒不能動用。由以運輸遲滯。”
“宋九搬運之策?”
“二大王,不妥,那是徵太原,多是陸地,運費高昂,速度緩慢,這是汴水,運費沒有那麼高。甚至搬卸一次所節約的民夫之食,遠遠不能彌補搬運損失。因此小的以為最好的辦法就是計算其來回運用的糧食,在船上直接減除支付給船伕。”
“此法甚妙,”趙匡義說道。這樣船隻顧拼命來回的駛發,不需要在路上停留,速度就會快上許多。
“不敢,再者,糧米到了京城入倉,河洲遊客眾多。雖有護衛維護秩序,但仍會發生梗阻現象。正好那座新橋剛剛竣工,下令無論河中或河北與外地百姓必須由新橋進出京城,將南角門騰出來。由專人晝夜輪流搬運。那麼一年三運就可以增加到四運五運。”
“這個橋修得好啊。”
程羽、賈琰、陳從信、張平幾人皆大笑,有了橋不僅解決了運糧問題,還賣出了許多房子。沒有提橋。去年一年也沒有多少人想過購買那些豪華店鋪。太貴了。
從正月修橋開始,立即有許多人對這一百二十棟房屋動了心思。太貴。沒有全賣掉,那怕它數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