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這麼久,皇帝還是遲遲沒有批覆?難道不讓大伯父辭官了?她搖搖頭,這基本不可能。
更多的,怕是皇帝還在猶豫不決。
鳳鸞還真的猜對了。
深深宮闈裡,皇帝的確為鳳淵的摺子猶豫不決,儘管“準”字已經批覆,但卻遲遲沒有發下去。皇帝有皇帝的思量,首先是英親王剛剛立了戰功,自己就急著讓鳳淵丁憂的話,未免顯得太過明顯,好似自己見不得臣子好一樣。其次,更讓皇帝擔心的是,英親王既然好好的沒事,那就是自己的計謀失敗了。
若是那些人死了還罷,若是沒死,被英親王活捉了怎麼辦?雖不至於怕了臣子,但是在這種微妙關口,牽一髮而動全身,做任何決定都要細細思量才行。
比如自己撤了鳳淵的官職,會不會惹得英親王忽地反彈?他眼下將在外,若是真的把他逼急了,到時候可不就是“賣國通敵”,而是“清君側、誅小人”了。
皇帝最近一直夜不能寐,頗為頭疼。
“啟稟皇上。”有小太監從外面飛快跑進來,捧了摺子,“八百里加急捷報!”
皇帝眼皮一跳,當即讓人拿了密封的摺子,拆了,細細一看,額頭上頓時冒出來一片密密的汗,事情弄糟了。
英親王居然抓住了西涼的右谷蠡王!而此人,正是自己私下讓人聯絡,給英親王安置“判國通敵”罪名的證人!不好,要出亂子了。
皇帝的心開始微微發涼。
往小了說,英親王會藉著這個機會,把汙水往自己的心腹身上潑,剪除一大批自己的死忠之臣;往大了說,鬧出皇帝故意陷害臣子的醜聞,自己的臉面都要丟光!甚至面臨朝局動亂的危險!
皇帝靜了靜心神,招招手,叫了自己的心腹大太監,沉聲道:“執行第三計劃。”
那大太監臉色一凜,旋即低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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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朝政暗地裡的湍急潮流、驚濤駭浪,大多數朝臣都不知道,蕭鐸等皇子們亦是無從得知訊息,皇帝守口如瓶,因而朝堂上面還是一片和氣祥瑞。
大家都沉浸在英親王又立大功的喜悅裡,抓住西涼的右谷蠡王了。
蕭鐸也跟著笑,但卻覺得,父皇的笑容不是那麼明亮燦爛,總像是有什麼隱隱的心事一般,或許……,是擔心英親王功高震主?可是這樣的話,當初就不該派英親王出征才對啊。
他有心事,回了王府亦是臉色不佳。
朝堂一兜子不解煩心事,家裡……,哼,讓那個給自己添堵的丫頭涼快幾天,反正見了也是吃不著,反倒惹自己更加上火。
在鳳鸞不方便的這幾天裡,蕭鐸照例白天去看看王妃,然後晚上,當然不用再去找蒹葭用嘴,另外還有三個等著滋潤的姬妾呢。
蔣氏年紀太小,身材跟條板兒似的,沒啥滋味兒。
苗氏還算過的去,雖然樣貌只得清秀,但是二十出頭正是長開的好時候,就是略單調了些,來來回回,她都只會躺在下面不動。
剩下便只有一個魏氏了。
要說魏氏這人,長相嘛,在王府姬妾裡是最不出眾的,可她是宮女出身,又是受過蔣恭嬪調。教的,倒是多了幾分溫柔小意兒。以及……,俯的□段,自己想要什麼花樣兒,只略一引,她便悶聲不吭的做了。
不像苗氏彆彆扭扭不情願,蔣氏更是完全不開竅!
因而這幾天,算下來,蕭鐸去魏氏那兒過夜的日子最多,這讓其他幾位姬妾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放著年輕新鮮的不要,偏喜歡年紀大的?不免暗暗揣測,難道自家王爺就喜歡老的,有嚼頭?
像端王妃這種正統教育出來的王妃,以及蔣側妃那樣的小年輕,肯定猜不出,魏氏是因為“內秀”才受寵。畢竟閨訓裡面沒這方內容,蕭鐸也不會拉著王妃做下流事,蔣側妃又懶得調。教,因而二人都矇在鼓裡。
倒是苗夫人,被蕭鐸引了幾次略略猜到一些。
因見魏氏連著承歡好幾天,不免羨慕嫉妒,外加一點點懊悔,打算下次自己也學得低。賤一點兒,反正床幃上還要什麼臉面啊?固寵才是最要緊。
暫且不說苗夫人的暗地盤算,只說幾天時間一晃,鳳鸞的小日子將將過去,便趕上皇帝的萬壽節。這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端王府當然要跟著同樂,早有管事媽媽們帶著丫頭、小廝忙活,將王府上下打扮的喜慶騰騰的。
其實端王妃前幾天給姬妾添置新衣裳,也有今天過節,讓大家打扮的意思。
說起來,不論後宅大小